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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地方都看到有人表达「跨女穿女装/化妆/等等行为是在加重性别 | 女权观察

在很多地方都看到有人表达「跨女穿女装/化妆/等等行为是在加重性别刻板印象」之类的指责,我也经历过这样的时期,想要分享一点我自己的思考吧。

顺女想挣脱的性别枷锁,比如温柔持家,会化妆美甲,留长发穿裙子,被期待生育,逆来顺受,为母则刚,等等等等,我们都试图一一去打破。不是因为这些东西 本身有什么好坏,而是它被迫与某一个性别角色挂钩。

A类事情,只能由A性别的人才能做;B类事情,只能由B性别的人才能做。

反之同理,A性别的人,只能做A类事,不能做B类事,否则就是越界,就是奇葩;B性别的人只能做B类事,不能做A类事,否则就是异类,就是扰乱社会秩序。 顺女想要反抗的是这些「性别限制人生」的条条框框,是可以从A,到B,到CDEFG的可能性,想要把这些选择权重新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重点不是A才是好的,或者B才是好的,而是这些「可以跨越」的可能性,这条允许「从A到B」的通道。我们想要打通这个通道,我们砸化妆品,拒绝穿性感抚媚的衣服,拒绝母职, 是我们为了「打通这条通道」而具象化出的努力。

但化妆品本身是错误的吗?我认为并不是。谁应该用,谁不能用,这个规定是错的。我是顺女,我「应该」化妆,但我「选择不」。这是我从A走向B的具象化。

就像韩国女性通过砸烂自己的化妆品,来去反抗「女性出门就该化妆」的要求。而脱北的朝鲜女性,通过 使用化妆品,来去反抗「女性化妆是不检点」的压迫。

她们都是顺女,着力点都在化妆品。一个从A到B,一个从B到A。起始点不同,终点也不同。但她们的行为传达了同样的意义:我不要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活。

借用这个例子,我想表达,同样是顺女群体,同样的目的,可以看到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形式。 那我们再回到顺跨女的话题上来。跨性别女性作为社会指派的男性角色,她们也有她们自己的枷锁。不能软弱,不能女性化,要阳刚,要有进攻性,要不修边幅。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

她们也想打破这些「什么性别就该干什么事」的束缚。也希望拥有「从A到B」的通道。别管AB是什么,可以有这条通道, 可以「自主选择」,是我们共同的诉求。就像韩国与朝鲜的女性一样,同样的目的,可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呈现。

我是一个极度厌恶黑丝的人。不是黑丝本身有什么错,而是它所投射出的社会含义,它其中承载的个人经历,对我来说过于反感。我选择不穿黑丝,我选择不剃腿毛,这些都是我基于「我」的起点, 所呈现出来的,属于「我」的抗争方式。

而黑丝之于落落,是一个正面的东西。「可以」穿黑丝,就是一种属于她的,从A到B的表达方式。

我常常会调笑说,我的腿毛就是她的黑丝。但我和她也是真心这样认为的。「腿毛」在我这里,和「黑丝」在她那里,表达的就是同一个东西:我不要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活。 sour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