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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SFW 读完了搞法国文学的朋友安利的「Happening」,全书不到100 | SheronW in the b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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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了搞法国文学的朋友安利的「Happening」,全书不到100页,字也挺大,乍一看是可以闲暇时候翻阅的书,但比较短的篇幅中详尽叙述了作者近60年前的堕胎经历(以及心路历程),如果对生育故事或这段历史感兴趣的话可以考虑读一下,太长不看版:

1963年,23岁的在校大学生Annie Ernaux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决绝地想要放弃这个孩子,但在那时的法国,堕胎是违法的。凭借文学中关于「堕胎」的模棱两可的叙述,她去买了毛衣针,插入自己的阴道,却因太痛所以无法继续下手。她向医生坦白自己对胎儿的伤害,祈求摆脱肚子里的生命,医生却只是给她开了保胎药。为了获取堕胎诊所的相关信息,她与支持堕胎的一位有妇之夫坦白了自己的情况,以寻求帮助,他却在妻子不在家时询问她是否可以与他做爱——毕竟与已经怀孕了的女生做爱,也不会承担使她怀孕的风险。

她费尽功夫找到的「堕胎从业者」也并非医生,而是一个白天负责在医院清洗患者的呕吐物与鲜血的老太太,那时堕胎的方式也十分暴力与鲁莽——老太太从医院偷出探针,用沸水消毒,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将探针插进Annie的子宫,让她带着探针生活几天,等到流产之后再把探针还给他。几天后的午夜,Annie感到一阵腹痛,然后在宿舍的厕所将还胚胎拉了出来,一个显然反对堕胎、但好心肠的女同学一边哭一边帮她剪掉了脐带,然后帮失血过多的Annie叫了医生。

值夜班的医生显然对于Annie的举动感到十分愤怒,但毕竟救人要紧,他把她送进了医院。当时负责处理的实习医生想当然地认为会把自己搞怀孕、并且试着非法堕胎的女性来自下层阶级,在Annie因为太痛所以哀嚎时,实习医生非常粗鲁地对她喊「我他妈又不是个水管工」。然而第二天,发现了Annie的学生证的实习医生却表现得有些尴尬,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女孩是个大学生、是「和自己一个世界的人」。幸运的是,Annie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之后痊愈了,并得以继续自己的学业。

你可能会问,孩子他爹呢?这位似乎和Annie不是情侣关系、和你一样摸不着头脑的男学生在知道Annie决定堕胎之后,请她出去旅了一次游,就再也没干别的了。我的理解是那时的法国已经有了一定程度上的性解放(不一定对),但男女的生理区别、避孕知识不够先进或者普及、相应的法律(比如堕胎)仍然落后于社会思潮等原因导致性行为这事女方显然要承担更多的风险。仅仅60年前,像法国这种思想比较前卫的国家,女孩子如果想要堕胎也需要经历这么心惊肉跳的过程,否则就只能生下孩子,人生轨迹可能从此而严重改变。当然,即使是(部分国家和地区)可以合法堕胎的60年后,目前也没有任何一种堕胎手段能够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女孩子们要保护好自己(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