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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手記】禁片年代來臨,記錄一班仍然只想做電影的人 預告| | Stand News 立場新聞

【採訪手記】禁片年代來臨,記錄一班仍然只想做電影的人

預告|立場影像記錄〈禁片年代下,只想做電影的人〉|12.23(四)首播


今年 10 月,立法會通過《電影檢查修訂條例草案》,規定檢查員在評審電影時,須考慮國家安全因素。有人形容,香港正式進入禁片年代。

過去兩個月,《立場新聞》追訪不同的電影人。城裡的審查,無孔不入,城外的呼聲,愈發鏗鏘。在生死存亡之秋,有人仍然奮力 keep rolling。

無法在香港戲院的公映的紀錄片《時代革命》,摘下了台灣金馬獎最佳紀錄片獎,頒獎禮上掌聲響起長達十秒,我們獨家捕捉電影導演周冠威,在香港工作室隔岸觀禮的即時反應。

自從 7 月宣佈在康城影展公映後,周冠威失去了教學工作,新戲資金被撤資一半,家人也承受龐大恐懼,他希望電影給他人擁抱,也給自己擁抱。當晚見到大家給他的鼓勵和打氣訊息,他更不禁觸動落淚:「好感動,見到別人(替我)開心,我就開心了。」面對險峻的本地電檢修例,奧斯卡金像獎也剛好公佈入圍名單,《時代革命》未能入圍「最佳紀錄片」獎項 15 強,外國影展加持的影響力,是否足夠給予香港電影另類的啟示與出路?

另一位電影導演任俠,憑著刻劃反送中運動搜救隊的的劇情片《少年》,於台灣金馬獎連獲兩項提名。我們記錄他挑選出席頒獎禮西裝的過程,聽他分享光鮮背後,為了電影所捱過的窮;陪他出席過往所拍的短片私人放映會,很多觀眾問起《少年》,談不能於香港公映一齣香港電影的遺憾。

我們甚至追到台灣,捕捉任俠首次在戲院大銀幕看完《少年》的一刻,他更透露,看似無畏無懼的他,因為堅決參與金馬獎,承受不少壓力,這還是他第一次開腔說......《少年》的故事大家聽多了,我們談談背後的「中佬」,這個出生於廣東惠州、成長於深圳的人,如何因為經歷香港多場社會運動,被電影的本質與力量感染,交出一部坦誠的作品?

一邊訪一邊拍,卻始終快不過不停挪前的紅線。11 月中舉行的平地學生電影節,有兩部作品未能於放映前獲得電檢批核,成為電檢修例下最首當其衝的犧牲品;曾發行《理大圍城》、《地厚天高》的影意志即將(被逼)搬遷,藝術總監崔允信正尋找下一個工作室。

香港電影的冬天,持續凜冽,這些人不偉大,不特別,在崩塌的年代,他們是只想做電影的人。

記者(和唔太想提及的身份:《執屋》導演)
莫坤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