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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30 02:28:21 王室和统治者最终所身处的境况,Kalle Holmqvist恰当地把其形容为“强有力且无操弄空间”。公投于八月十三日举行,前一天发生了支持挪威国会的大型集会游行, 而投票结果为“赞成”(支持联邦解体)阵营的压倒性历史胜利。投票率高达85%,投票人数为371,911人,368,208票赞成解散联邦,而反对票仅为184。但是仅有男性才能参加投票,因为资产阶级的挪威国会因循守旧。这也是挪威国会希望成立王国而不是共和国的原因。

反而,挪威女性组织收集了高达280,000份的联署,支持六月七日的决议。难怪一名瑞典右翼国会议员无奈地表示,我们(瑞典)可以征服挪威,但是无法维持统治。就算是最强硬的资产阶级派别,也没办法无视挪威的民意。《与挪威的和平》一书引用帕姆斯提纳(Hjalmar Palmstierna)议员的这样一句话:“民意压倒性反战。

随后1905年就瑞典-挪威联邦解散相关事宜的谈判讨论,,起初受到到驻扎在边境的军队与战争动员所影响。但是军队在谈判期间撤退,而瑞典统治阶级为了保住面子,于1905年9月23日签下协议。

由下而上的工人联盟确保了两国和平分离,这在历史上是非常罕见的。1905年的胜利对瑞典和挪威的社会主义组织的发展带来重大突破,而正是因为由下而上的工人团结,挪威的和平才能实现。

正如列宁在《论民族自决权》中写道:“瑞典工人这样承认挪威人的分离权,结果促进了挪威和瑞典两国工人的紧密联合,促进了他们同志般的充分的阶级团结。因为挪威工人相信瑞典工人没有沾染瑞典民族主义,瑞典的工人把他们同挪威无产者兄弟般的联合看得高于瑞典资产阶级和贵族的特权。欧洲各国君主和瑞典贵族所强加于挪威的这种联系的破坏,使挪威工人同瑞典工人的联系加强了。瑞典工人证明他们不管资产阶级的政策发生各种变动(在资产阶级关系的基础上,完全可能发生用暴力迫使挪威人服从瑞典人的事情!),他们始终能够保持和捍卫两个民族的工人的完全平等和阶级团结。来同时反对瑞典资产阶级和挪威资产阶级。”
閱讀全文:https://chinaworker.info/zh-hans/2022/05/01/3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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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30 02:28:21 革命历史:1905年瑞典工人斗争和社会主义者确保挪威的和平
“放下武器!”1905年,瑞典的社会主义青年运动在这个口号之下确保了挪威的和平。社会主义青年运动号召实行总罢工以阻止战争。

Per Olsson 社会主义正义党(ISA瑞典)

编者按:该文章首次发表于社会主义正义党(ISA瑞典支部)的周报《进攻报(Offensiv)》上。

“放下武器!”1905年,瑞典的社会主义青年运动在这个口号之下确保了挪威的和平。社会主义青年运动号召实行总罢工以阻止战争,并拒绝服从任何的动员令,并表示“如果说武器要瞄准谁的话,不该用来对着挪威人。”

这个行动和瑞典工人阶级对挪威民族自决权的支持,最终在1905年使所谓的瑞典-挪威联邦和平解体。这是个工人阶级团结的胜利,也是个响负国际盛名的社会主义和平抗争的案例。

1905年以俄国革命开始。对瑞典来讲,这一年充满着冲突,并最终以劳工运动全面胜利收场,而这一发展被记载在Kalle Holmqvist的书《与挪威的和平》(Fred med Norge)中。其中最重要的胜利就是,瑞典-挪威联邦的和平解体。

1905年的阶级斗争之后,瑞典历史开启了新篇章。联邦的和平解体不仅让社会主义工人运动取得突破,更造就社会主义青年在运动上的突破。

背景:挪威的独立抗争

1905年6月7号,瑞典和挪威的联邦正式解体。这个联邦形成于1814年,当年1月瑞典在《基尔条约》中得到挪威作为其战利品。俄国革命领导者列宁于他1914年写成的著作《论民族自决权》中写道:“挪威是在拿破仑战争时代由各国君主违背挪威人的意志下送给瑞典的,而瑞典人为了征服挪威,曾不得不把军队调到挪威去。”

但是曾经在丹麦的统治下居住在挪威的人民,却想要寻求另一个出路,他们宣布成立自由的挪威。于是在1814年5月17日(这个日子后来在1836年定为挪威的国庆日),挪威在埃兹沃尔召开制宪会议并选出一个国王,这个宪法“在当时来讲民主得不寻常”,尤其是它和瑞典国会形成鲜明对比。但是这样的体制仍然距离民主突破非常遥远,因为当时挪威女性仍无投票权,也只有半数男性才可以投票。

但是瑞典军队发动了一场短暂的战争,并摧毁了挪威的独立。在8月的协议中,瑞典国王将兼任两国的国王,不过挪威仍然可拥有自己的军队、国会以及新宪法,但是两国需要有共同的经贸和外交政策。

这样的协定充满着矛盾,瑞典、挪威两国的资本主义扩张和资产阶级日渐诉求自由民主权利,将和王室想维持联盟、建立大瑞典的梦想(即是挪威成为“瑞典王国”的一部分),形成无可避免的冲突——就如同1809年前的芬兰那样。

一切民族的民族自决权,包括建立自己国家的权利,都是民主诉求,也是社会主义工人运动伊始以来的纲领之一。要是提倡民主和民族自决权的主力,打出革命社会主义的旗帜,工人组织将有办法团结所有工人反对民族主义,并与假装成不妥协民主斗士的资产阶级势力划清界线。

挪威与瑞典之间的紧张关系在1800年代末带来经常性的冲突和战争威胁。所谓的联合君主奥斯卡二世在1880年中叶不情愿地接受挪威自治权的扩大,唯外交政策仍被斯德哥尔摩当局(国王和他的政府)掌控。

联邦终结的序章

但是到了1895年初,挪威自由党(Venstre)赢得选举并筹组政府后,遭到国王奥斯卡二世全面反对,一连串的危机随之爆发。国王计划对挪威展开军事干预,并加倍国防预算。

资产阶级自由派的自由党是挪威最老牌的政党,也迅速成为全国最大党。该党不但得到农民的支持,也受中产阶级和部分资产阶级的支持。自由党也把目光转向工人,但很快要面对1887年成立的社会民主党与之竞争,而社会民主党后来在1891年改组为工党。

挪威右翼也有其政党——由社会上流和官僚阶层组成的保守党(Høyre),他们深怕民主和独立将使得挪威走向共和、社会解放。

挪威自由党的选举胜利后,瑞典国内的氛围,用Börje Isaksson所写关于1905革命的优良著作裡面的话讲,如同“战事一触即发”。1889年成立的瑞典社会民主党,举办会议、发动支持挪威的示威,来反制国内的战争宣传。

和今日完全不同,当时的社会民主党是一个真正的工人政党,而且是个联合当时的社会主义者的政党。

党内容纳了革命家,以及许多深受修正主义和改良主义的影响的人士。后者在后来主导了党的领导,并最终造成社会民主党的堕落。

1895年五月一日,社会民主党主席布兰廷(Hjalmar Branting)警告如果统治阶级对挪威发动战争,当局要预计士兵们会把枪口转向当权者,这让资产阶级们暴跳如雷,并要求严厉打击“社会主义异端”。布兰廷被逮捕并处以高额罚款。

后来在1895年秋季,瑞典国王和挪威国会达成协议,新的联合政府成立,战争威胁再也不急迫,但是联邦的日子也所剩无几。

挪威要求有自己的驻外领事代表,这成为了局势发展的分水岭,挪威资产阶级想要自身的外交人员,以强化该国的贸易和船运,因当时挪威拥有世界第三大商船舰队。但是瑞典王室对此直接拒绝。

与此同时,所有协调领事权的谈判也都以失败收场,而当时挪威的民主权利已经优于瑞典。挪威在1899年实施男性普选,两年后女性也被赋予市政选举的投票权,但当时的瑞典却有94%的成年人仍无投票权。

斗争的激化及工人运动的成长

Kalle Holmqvist写道:“1905年春,瑞典充满了各种抗争起义。位于瑞典东方的俄国工人起义快速蔓延到波兰、波罗地海和芬兰。瑞典以西,越来多挪威人有所共识,认同自主权需要扩大。挪威在四月筹组新的联合政府,目标是建立挪威自己的外交领事服务。”

在瑞典本土则是形成数个战线,政府计画通过新的反罢工法案,该法案剥夺州政府和市政府员工罢工权。雇主们在工场协会(Verkstadsföreningen)的带领下则是试图打击工会,以协助打击广泛的罢工封锁线。

瑞典的工会在这段期间以空前的高速成长。自1900年到1907年,有组织工人人数从68,500人增加到230,700人。从工人组织人数来看,瑞典有着当时世界最强的工会运动。但是当时的工人运动基本仅限于男性劳动者,而女性劳动者不但得对抗她们的老板,也要与男性工会领袖作斗争,因为不说别的,这些工会领袖对女性成立工会、女性投票权仍然持保留态度。

社会民主党和其两个青年联盟(社会民主青年联盟和青年社会主义者)也获得人数上的成长。其中组织相对较大的社会民主青年联盟,成立于1903年,至1905年拥有5000成员和89个地方组织。社会民主青年联盟的周刊发行量则是高达20,000本。

1905年瑞典的抗争也受到外界启发,主要受到年初的俄国革命影响。在该年四月,对反罢工法案的抗争开花结果,该提案被直选出来的第二议院否决,当时社会民主党在该院不过有四位议员。这是劳工运动的一大胜利。

几周过后,五月十八日,挪威国会通过法案,成立自己的领事馆。瑞典国王奥斯卡回答“我不接受挪威国会的决议”,于是挪威政府全体总辞。“奥斯卡二世拒绝接受总辞,而联邦正在崩解。”六月七日,挪威国会通过正式决议,终止与瑞典的联邦,并罢黜国王。

本来对于是否解散联邦立场摇摆不定的瑞典社会民主党和党主席布兰廷,随后马上转为全力支持挪威的决定。瑞典当局则是公开的准备军事行动,并执行所谓的克里斯蒂安尼亚(Kristiania,今天名为奥斯陆)“政变”或“革命”。对瑞典的资产阶级和贵族来说,他们的威望也因此摇摇欲坠。

工人团结对抗统治阶级沙文主义

与此同时,瑞典右翼和统治阶级用尽全力鼓吹沙文主义,动员游行支持“尊老的联邦君主”,他们呼吁当局打击“不爱国的”且同情挪威革命的社会民主党。

社会民主党青年同盟站在对抗了战争热潮和大瑞典复仇主义的社会主义主义前沿。他们印制发出100,000份的宣言“放下武器——与挪威和平”。青年同盟号召年轻工人抵制总动员令,并呼吁战争计画实行的话,发动总罢工。受到无政府主义思想影响的社会主义青年,也呼吁罢工并拒绝服从军令。

青年的抗争迫使瑞典社会民主党不但为反战发声,也行动起来,使全国各地的和平反战游行遍地开花。瑞典哥德堡有数万人聚集示威,并传达讯息给挪威工党:“社会上层的联邦已经破灭,工人的联盟则是越来越强。”

群众运动甚至影响到“穿着制服的同志(指士兵)”,导致瑞典当局的内部分裂与弱化。瑞典王室陷入瘫痪,最终放弃借由最后通牒为借口而入侵挪威的想法。

导致瑞典上层分裂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瑞典雇主们(工场协会是他们的组织)把逾100家工程公司的18,000名工人锁在工厂门外,为当时瑞典最大的劳资纠纷。因惧怕陷入内外夹击,瑞典右翼报纸呼吁瑞典雇主们推迟停工最少两周时间。但是雇主们认为罢工者的资金将在数周内马上用尽,届时工人们将被迫屈服,但事实却往相反方向发展。

工会不但受到瑞典国内强力的支援,也收到许多国外支援。体现真正劳工团结的一个案例是,挪威工人们开始为瑞典同志们募款。《与挪威的和平》一书谈到:“挪威总工会于六月十六日决议,所有工会将多收每个会员最少25欧尔(öre)会费:款项将直接汇去瑞典金属工人。”一名雇主事后表示,这不但未能打击工会,反而为资方制造更多“痛苦”。

数个月后,受挫的工场协会被迫接受工会结社自由权,并依照工人要求提高薪资。在此之前,瑞典国王和政府认为必须要以在挪威举行公投作为条件,与挪威政府的谈判。瑞典方面对于举行公投的要求被视为无理挑衅,引发挪威人的愤怒,很明显当地人只想要一件事情——一个自由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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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28 04:49:10 《看不见的中国:城乡差距如何威胁中国的崛起》书评:中国农村的现实
罗斯高(Scott Rozelle)、黑尔(Natalie Hell)合著,Vincent Kolo评论

“我为什么要跟宝宝说话?”一名中国农村年轻妈妈面对作者提出的问题,忍不住咯咯地笑了出来:“她不会回话啊!”本书作者罗斯高与黑尔共花了30多年的时间研究中国的劳动力及城乡差距。罗斯高忆述到,当他问中国农村的父母是否会给他们的孩子说话或读故事时,大部分人的反应是困惑甚至觉得可笑。

“你看,宝宝听不懂话啊!他甚至不能听懂像是:不要出去,这类简单的指示,那他怎么有办法听故事呢?”一位祖母对此解释说,并语带惊讶地认为,这个问题十分愚蠢。然而,这就是中国农村在经济和社会上仍远远落后于现代城市的现实反映。作者对农村育儿的一项研究发现,只有5%的人曾经给孩子读书,只有10%的人给孩子讲故事,只有30%的人用玩具给孩子玩或给孩子唱歌。作者认为这个问题“在看不见的中国各个村落里都是系统性的存在”,并指出中国存在“婴儿发展危机”。

中国农村的贫困

作为背景知识,我们要知道当前中国农村仍然深陷贫困,并在中国推动资本主义的高速发展期间,资源和人力被大肆掠夺。特别是大批年轻一代被迫远走他乡,到城市当农民工。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农村有超过7000万人每天的生活费不足1美元。而中国的托儿服务和学前服务大多为私立且价格不菲,只有约五分之一的托儿服务是由地方政府运营的。对大多数农村家庭来说,所谓的托儿服务是遥不可及。

中国许多农村内通常只剩下老人和儿童。据统计,约有6000万留守儿童与作为农民工的父母一方或双方长期分离。在2.8亿从事工厂劳工或建筑工人的农民工中,大多数每年都只能在春节假期回家一次(春运)。诚如作者所言,在农村,老妇背上却背着婴儿在田里工作,乃是非常普遍的现象。“这个宝宝虽然离奶奶很近,安全而温暖,但宝宝动弹不得、连续几个小时盯着奶奶的后脑勺,长期没有精神刺激或社交互动。”

超过3000万单字的城乡差距

每个资本主义社会都有类似的问题。美国的研究表明,富裕家庭的婴儿在出生头三年里比贫困家庭的婴儿多听到3000万个单字。但这个新生儿的阶级差距在中国更加极端。作者认为,农村的贫困就是中国制造了一枚教育和经济的“无形的”定时炸弹,亦是“中国今天面临的最大危机”。

作者的研究显示,中国农村至少有一半的儿童在认知测验中得分过低;如果不立即进行干预,在未来成年后,他们的智商不太有可能达到90以上的正常成人水平。智商低于或等于90的人,属于一般人口中最低16%的组别。

面对重病而失学

大多数熟悉中国的人都知道,中国现在是一个十分城市化的社会,有将近65% 的人口居住在城市中。但如书的作者指出,却有超过70%的儿童出生于农村户口。户口为一种隔离性的户籍制度,将人口分为城市的“一等”公民和农村的“二等”公民。这一惊人的统计数据意味着中国未来将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劳动人口,其成长的过程中面临巨大的、系统性的教育权劣势。根据在中国中部地区的一项研究,到小学四年级时,农村小学生的数学水平比城市小学生落后超过两个多年级。这本著作完整地解释道,虽然中国政府在教育上投入了数十亿美元,包括对为大多数农村学校进行现代化改造等,但这些举措治标不治本,解决不到任何东西。问题不仅仅是校舍新旧或是教师工资多寡,还与终生贫困、人口结构不正常以及缺乏基本福利等息息相关。

其中,后者与婴儿发育和教育危机密不可分。“简单地说,农村孩子无法学习是因为他们生病了。”作者的研究小组发现,中国农村婴儿中超过一半的婴儿有营养不良的问题,有超过30%的4至8年级儿童有视力问题,但却没有矫视眼镜。这比其他国家的视力不佳比率高出两到三倍。

资本主义复辟

作者确定的第三种、甚至可能更令人震惊的“隐形疫症”,是农村儿童肠道寄生虫的问题。根据2013年的一项省级研究,在最贫困的贵州省,40%的农村小学生感染了肠道寄生虫。另据报导,学童感染肠道寄生虫的人数也接近40%或超过这个比例的,还有四川、福建、 湖南、云南等地的农村地区。肠道寄生虫会导致营养不良、头晕以及身体和认知发育受损。直到1980年代时期,中国还会为在校学童每年投药两次来驱虫。但是这项政策目前已经废止。尽管虽然作者没有提到这一点,但废止的时间点十分明显,就是资本主义复辟的后果,以及随之而来的农村医疗保健和社会服务崩溃的众多案例之一。

虽然中国城市人口的教育水平与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相若或更好,但农村学生(占人口大多数)却严重落后。根据2015年全国小规模人口普查,中国只有 12.5%的劳动力接受过大学教育,只有30%的劳动力完成了高中教育。在这方面,中国甚至远远落后于包括墨西哥、泰国和南非在内的所有其他中等收入国家。这本著作对此发出警告,认为中国的这个教育黑洞,可能会破坏中国政权获得先进经济地位的雄心。
閱讀全文:https://chinaworker.info/zh-hans/2022/05/04/3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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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26 01:55:29 2022年法国大选:马克龙胜选,但群众对他毫无热忱
需以战斗左翼的替代方案对抗种族主义极右翼

Stéphane Delcros与Nicolas Croes  ISA比利时

(本文是ISA比利时支部报道的删减版。英文版全文刊登于国际社会主义道路网站)

法国总统选举的第二轮于4月24日进行,最终结果现任总统马克龙得票率58.5%、极右翼领袖勒庞得票率41.5%。但马克龙从群众获得的热忱十分有限。本次第二轮选举的未参与投票率是第五共和国历史上的第二高:28%。并且这还没包括4.6%的空白票和1.6%的废票。接近三分二的法国人没有投给马克龙,而那些投给马克龙的人中,其中有42%的人说投给马克龙只是为了阻止勒庞当选。这样一来,马克龙真正的“支持者”仅是全法人口的15.9%。

马克龙在2017年当选总统后,便持续对于劳工权益法案展开攻势。在他2022年的竞选政纲中,马克龙宣称他想要“继续2017年启动的劳工法现代化”。他在竞选期间也毫不掩饰他要将退休年龄延迟到65岁的计划。

在选举的两轮期间,我们在法国媒体“Mediapart”上可以读到了一名垃圾清理工N’Diaye的讲述。他是23岁的黑人穆斯林,说他无法想象必须一直工作到65岁。每月挣1600欧元的他害怕物价上涨甚于勒庞的种族主义。并且,他认为勒庞会做更多事情来解决生活成本的危机。

这个讲述总结了甚多事情:对马克龙的威权及反社会政策的强烈反对,以及极右翼的国民联盟(勒庞所属政党)的威胁,他们成功利用群众的焦虑,假装自己会保障群众生活水平。这是一个虚假的“社会”纲领。这么一来,竞选活动中公开的种族主义和仇恨的戏份就留给了另一位极右翼参选者——泽穆尔(Éric Zemmour),以及来自于传统右翼“共和党”的佩克雷斯(Valérie Pécresse)。必须搞清楚,马克龙没有办法抵抗极右,反而保障了极右的加强。

梅朗雄:议会选举前围绕他的纲领组织动员


在4月10日的总统大选第一轮中,“人民联盟”与“不屈法国”的候选人——梅朗雄(Jean-Luc Mélenchon)的得票率远超预期。梅朗雄拿下了那些对加入政府、推动右翼纲领的左翼幻想破灭的人的选票。梅朗雄也吸引了原本不打算参与投票的部分人的选票,尤其吸引到年轻人和大城市周边贫困社区的居民。

梅朗雄在第一轮拿下了22%的选票,与勒庞的差距相当小。然而法国共产党、新反资本主义党、工人斗争等左翼政党却更愿意去自己推出候选人来刷存在感,而不是团结支持梅朗雄的竞选,他们对于最终勒庞和马克龙进入第二轮选举负有重大责任(在法国总统选举制度之下,当没有候选人在第一轮获得多数票时,将在得票最多的两名候选人间进行决选)。

“不屈法国”想要联合左翼势力去赢下6月12日的议会选举。这会迫使马克龙要面对一个左翼多数的国会。“人民联盟”想要去将政治组织、左翼名人、工会、各种协会、文化组织…..以一套“不可谈判”的纲领组织起来。

这些“不可谈判”的纲领内容包括:退休年龄维持60岁,废除对于劳动法和失业保障法的改恶,将最低工资提高到每月净额1400欧元,每月1063欧元青年津贴,冻结基本生活基本物资的价格,生态计划,发动全民公投废除“帝王总统制”并建立第六共和,扩展公共服务事业,终结私有化和经济自由化,投资10亿欧元用于打击针对妇女的暴力,重新引入富人税和取消单一税率来实现公平税收,废除反分裂主义、全球安全和健康通行证的法律,不遵守与上述诉求不符的欧盟法规。

不屈法国的确提出一些重要的诉求,包括进取的社会项目,和低碳、去核能的生态计划。但这仍然只是改良主义的纲领,没有任何关于国有化经济关键部门、把它们置于民主控制下的诉求。而关于第六共和国的主张,反映了在资本主义制度的狭窄空间内寻求社会替代方案的幻想。

在资本主义多重危机相互交织恶化的时代,工人运动必须动员社会的所有力量去面对这些挑战。应该将这一点公开阐述,这样就可以在议会选举中,还有特别在工作场所、学校、大学、社区中开始建设我们所需的力量。街头运动才是取得决战胜利的地方,而议会平台及声音则可爲此提供辅助力量。

不屈法国的竞选活动,以选举梅朗雄为总理来实现一个左翼占多数的国会,用来牵制马克龙。这个运动的好处是为下一步的运动提供了展望。这还聚焦于政府能实施的清晰纲领政策,而不是仅仅把自己限制于“反对派政治”。

但如果没有通过组织群众运动达到真正利于工人阶级的社会力量平衡,这一目标就不可能达到。

法国资本主义体系下的不民主总统制凌驾于议会之上,左翼控制的议会更会面对这个问题。

而建立斗争的应该方法是:通过街头运动,在工作场所和社区中反对马克龙的政策——正是马克龙的政策通过助长不平等和生活不稳定,助长了极右翼势力。马克龙执政期间也粗暴打压抗议运动,以及非洲人、穆斯林、移民群体、“海外属地”的人民和青年;他的政策也加剧了气候危机。

凭借在左翼中独大的地位,不屈法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那些出于机会主义觊觎梅朗雄影响的人,比如前社会党总统候选人罗亚尔(Ségolène Royal) ,会对左翼带来巨大的威胁。

对抗这些机会主义者的最佳方式,就是不屈法国要更多参与到工人们和受压迫者的斗争,包括反种族主义思想和极右翼威胁的重要斗争,并且强化其基层组织的民主。这可以奠下基础,为工人和受压迫者打造一个真正的政治工具,也就是一个基础广泛并基于民主参与的斗争性政党。这样,工人和受压迫者就可以确定其行动方向,实现整个工人阶级的客观需求:建立一个完全不一样的 社会、一个民主的社会主义社会。
閱讀全文:https://chinaworker.info/zh-hans/2022/05/21/32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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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24 05:18:35 斯里兰卡:任命维克勒马辛哈为总理不会解决任何问题
斯里兰卡经历数周的群众抗议、罢工和总罢工之后,总统戈塔巴雅任命维克勒马辛哈为总理

Serge Jordan 国际社会主义道路

(本文首先发表于2022年5月15日)

斯里兰卡经历数周的群众抗议、罢工和总罢工之后,再加上本周早些时候,亲当局武装暴徒暴力袭击科伦坡中部的抗议村“GotaGoGama”,导致社会上针对该国统治精英的愤怒迸发,使得总统戈塔巴雅·拉贾帕克萨于周四任命维克勒马辛哈为总理,来替换掉戈塔巴雅的兄长马欣达·拉贾帕克萨——在群众运动压力下,加上数千名愤怒的抗议者闯进他的官邸,马欣达在周一辞职,在军方护送下仓皇撤离首都。

传统右翼的统一国民党在上次2020年8月的大选中几乎全军覆没,而该党领袖维克勒马辛哈是该党唯一剩余的国会议员。他甚至也不是通过在自己的选区中胜选,而是通过比例代表制才获得议会席位的。在斯里兰卡的比例代表制下,部分国会席位是根据各政党总得票数来分配的。维克勒马辛哈曾五度担任总理,在资产阶级和西方帝国主义圈子中因其执政手腕而受到赞誉,但他在斯里兰卡劳动者与贫困群众中的政治信誉和权威却微乎其微。

重点是,维克勒马辛哈还与拉贾帕克萨家族和斯里兰卡军方中被指对泰米尔族人犯下大规模暴行的人士有着密切联系,而他明确拒绝对此负一切责任。他过去曾袒护国家官员、拒绝将他们移交给国际刑事法院,甚至声称他“将马欣达从电椅上救了出来”。他赞成在泰米尔北部和东部省份持续实施军事化措施,以及僧伽罗佛教民族主义在该国的统治地位,并誓言确保佛教将继续在这个岛国的宪法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经济议题上,维克勒马辛哈是一个典型的自由市场分子。其所属政党统一国民党势力已然溃败,但过去几十年该党在斯里兰卡实施新自由主义政策,也为当前的经济灾难埋下祸根。维克勒马辛哈是该国第二任总统贾亚瓦尔德纳(Jayawardene)政府时期的部长,而当时贾亚瓦尔德纳政府粉碎1980年历史性总罢工。维克勒马辛哈坚定拥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他一手打造该国极具剥削性的自由贸易区,并连续数周高呼需要进一步削减公共支出、燃料价格要进一步上涨,以及宣布其他严厉的紧缩措施。中国政府几乎毫不掩饰地对他的任命持保留态度,因为他与刚被迫辞职的前任相比下更为亲美。

外国债权人、国际外交官和斯里兰卡商界都表达了谨慎的希望。他们希望在本周早些时候发生的重大事件、大规模军队部署以及任命“新”总理之后,政治局势可以稳定,斯里兰卡可以确保获得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援助,政府可以将群众赶出街头,工人可以重返工作岗位。

这不过是一厢情愿。对拉贾帕克萨家族的愤恨在全国各地蔓延开来。在饱受经济灾难之冲击的情况下,群众不会满足于政府的改头换面。虽然该政权可能为自己赢得了短暂的喘息时机,但是人们普遍认为,戈塔巴雅作出的任何决定,都只是一种手段旨在保住自己的“家族珍宝”,并让他们的统治皇朝摆脱犯罪、掠夺和腐败指控。

对于力量被削弱的现任总统,维克勒马辛哈能的价值也很弱,甚至无法保证能够组建一个拥有国会多数的政府;如果他勉强建立一个少数政府,那这个政府不太可能维持。除了执政的斯里兰卡人民阵线(Sri Lanka Podujana Peramuna, SLPP)外,他几乎没有任何支持者。反对党和国会议员正经受着巨大的压力,要反对一切让众人憎恨的戈塔巴雅继续担任总统的安排。政权的许多忠实拥护者目睹他们的豪华别墅和汽车被烧成灰烬,这可能会起到威慑作用、警告他们不要与戈塔巴雅本人量身定制的政府不清不楚——他已经打定主意让自己党内的四名成员加入这个政府。与大多数反对党一样,最大的国会反对党“团结人民力量”(Samagi Jana Balawegaya,缩写SJB,2020年从维克勒马辛哈的统一国民党中分裂而成的政党)也坚持,除非戈塔巴雅下台,否则它也不会加入临时政府——然而SJB也是亲资本政党,与维克勒马辛哈一样追随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政策,也明确指出该党身为“负责任的反对派”会支持新政府努力处理危机。

在拉贾帕克萨政权试图镇压群众起义的大失败后,改头换面的资产阶级主流政客现在将试图通过“胡萝卜加大棒”的方法来控制运动。当局已经有任命一个委员会,来“确保保护”(应读作“回到旧政治”)抗议村现场,而这个该委员会包括科伦坡市长以及警察和军方代表!维克勒马辛哈曾呼吁捉拿袭击抗议村的肇事者,但现在他却在袭击的罪魁祸首胞弟的麾下,而迄今为止唯一被捕的人是通过自卫行动回击那次袭击的数十名青年。

斯里兰卡工人、穷人和年轻人的英勇运动不应对于维克勒马辛哈有任何信任,也不应该信任任何由上而下拼凑出来的政府。必须依靠阶级独立的斗争——统治阶级唯一被迫听懂的语言。毫无疑问,如果工会全力威胁要进行无限制的“哈尔塔”(Hartal,即全面总罢工,同时小商户罢市),而不是如他们已经所做在最后一刻推诿,戈塔巴雅和他的政治生涯就已经划下句点。

群众应在自己的职场、工厂、社区、村庄和农场中战斗,以将这种总罢工威胁付诸行动,直到戈塔巴雅滚下台(#GotaGoHome),以及整个整个制度也随之走入历史为止。为避免群众斗争被劫持、抵制军事化行动和一切对民主权利的攻击,以及将斗争旨在迅速改善生活条件,群众应组建自己的地方行动、罢工和自卫委员会,并将这些委员会在全国串联。群众运动应独立于所有亲资和沙文主义政党,为争取一个根据社会需要,民主生产、控制和规划岛上财富,所有社区都能不再恐惧暴力、遭受压迫的未来——即社会主义未来——而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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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22 15:35:35 周三,港口和电力等行业工人也加入了进来。但罢工应该扩大到所有工作场所,工会应该组织纠察队,明确呼吁举行大规模的街头集会,公开反对宵禁。目前的情况需要一个有效的全面罢工,直到戈塔巴雅、他的小圈子和政府被推翻为止——这是工人和与腐朽政权作斗争的各阶层人民应该设定的目标,无论工会领导如何三心二意。

然而,为了实现真正的改变,群众必须深化、扩大诉求,超越推翻现任总统的“戈塔巴雅滚回家”流行口号——他只是整个经济剥削制度、帝国主义的勒索和民族压迫的傀儡。群众必须拒绝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任何谈判,以免这些国际金融机构诱使斯里兰卡落入恶性债务陷阱,将宝贵的资源从民众口中夺走,并以此敲诈勒索广大人民,强加新的紧缩措施,恶化大多数人的生活条件、使斯里兰卡进一步屈从于国际债权人。

他们必须确保不仅将拉贾帕克萨家族掠夺的巨额财富归还给人民,而且在工人阶级的民主控制下,由公众控制国家的主要资源和生产和分配手段,根据所有斯里兰卡人的需要来重组和规划经济。

群众必须抵制任何不民主的过渡,无论是由军方高层还是更有可能的、由上层任命的一组新的非民选政客所进行;这些人将维护现有体制,阻止群众抗争。事实上,在这篇文章即将完成之际,戈塔巴雅总统刚刚向全国发表公开演讲,表示将在本周任命新内阁,并动议一项宪法修正案以制定宪法第19条修正案的内容,赋予议会更多权力,并为“国家稳定”后废除行政总统制让路。毫无疑问,这是他无数次尝试保持对权力的控制中的其中一次罢了,这是拉贾帕克萨王朝为免于政治崩溃,而采取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保险机制。

面对这些无休止的动作,工人、青年、贫农和革命群众需要通过自身的独立政治组织,有机地形成一个真正的替代方案——而不是依靠那些御用反对派,因为他们提出的经济议程还是会导致数百万斯里兰卡人陷入地狱般处境。

与我交谈过的许多抗议者即使还没有完全蔑视这些御用反对派,也表示了怀疑。来自右翼和亲商业的“团结人民力量”(Samagi Jana Balawegaya)的反对党领袖萨吉特·普雷马达萨(Sajith Premadasa)正在争取成为下一任总理的人选,甚至在加勒菲斯绿地遭到在那里的抗议者的袭击后,不得不由他的保安人员护送离开抗议现场。“人民解放阵线”(Janatha Vimukthi Peramuna)把自己局限于对政府辞职的政治要求,但在压垮斯里兰卡人民的经济问题上基本上保持沉默。

为了实现彻底的系统变革,解决斯里兰卡数百万人所经历的严峻局势,ISA主张:

全力以赴进行总罢工,打倒戈塔巴雅和整个拉贾帕克萨的统治家族!立即禁止所有政权亲信出国——归还被盗资产并没收他们的所有财产和财富;
结束紧急状态,停止军事化,要求军队撤离街头;
废除行政总统和现行宪法,在全岛所有地区实行完全自由选举产生革命制宪会议;
在所有工作场所、抗议地点、社区和村庄建立行动和自卫委员会;
不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谈判,拒绝采取更多紧缩措施,无条件取消国家债务;
实施价格管制,大幅提高所有经济部门的工资;
公共垄断所有对外贸易,国有化主要工业、土地和银行,并置于工人的民主控制下。实行由劳动人民和农民民主计划的社会主义经济和由他们选出的代表组成的政府;
反对族群分化,支持所有工人、穷人和受压迫阶层的联合运动;
捍卫泰米尔人的自决权,包括独立建国的权利。为战争的受害者提供充分的正义和赔偿,并归还所有被占领的土地。以人民法庭审判战犯——揭露杀戮和强迫失踪的全部真相;
国际声援斯里兰卡的群众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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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22 15:35:35 斯里兰卡:反革命袭击引发激烈反应,总理辞职
在过去的72小时里,斯里兰卡发生了疯狂的事件。这一场堪称是革命危机的发展,很可能也是其他国家类似动荡的预兆。

Serge Jordan(国际社会主义道路,ISA)在科伦坡报道

(本文首先发表于2022年5月11日)

在过去的72小时里,斯里兰卡的事件以疯狂的速度发展。事态已经发展为革命危机,并是很可能也其他国家类似动荡的预兆。
周一8日上午,数百名政府雇佣的亲拉贾帕克萨的暴徒和流氓们手持木棍和铁棒,暴力袭击了首都科伦坡的两个反政府抗议营地。他们在时任总理马欣达·拉贾帕克萨(Mahinda Rajapaksa)位于缅栀屋的官邸与他举行会议后进发,并袭击了在那些官邸前已经抗议数周的民众,摧毁了他们的营地,然后进入位于总统府加勒菲斯绿地对面、距离海岸一公里外的抗议村“GotaGoGama”(GGG)占领区。



这个营地建于一个月前,现在已成为反抗政权威权的象征,也是支持群众运动的所有人的日常聚集点。亲政府暴徒对在场的抗议者发动极端暴力,焚烧帐篷和横幅,并将许多人血腥殴打。现场有大批警察,大多隔岸观火。一名泰米尔女性目击者谈到这起事件时,指“警方什么行动都不想采取”,并补充说,她因为自己的种族背景而成为明确的攻击目标,并忍受着沙文主义的侮辱。袭击发生时在场的抗议者表示:“我们损失了很多个人财物,因为他们烧毁了我们的帐篷、衣服、毯子,以及所有东西。”抗议者中数十人受重伤,随后有消息称一名青年永久瘫痪。

拉贾帕克萨政权认为这一举措可以打击群众运动的核心,恐吓和平抗议者,并将他们吓跑——来为更广泛的反攻铺好道路,以打破群众的反抗。但事实证明,这是一个极严重的误判。袭击发生后,数千名年轻人在该地区支持他们的路人、司机和工人以及闻讯而来的人的帮助下,开始将政府资助的流氓赶到街上并教训他们。一些人被脱下衣服,扔进附近的贝拉湖或垃圾箱;许多用来运送暴徒到科伦坡的巴士被纵火,或被推入湖里,或两者兼而有之。贝拉湖现在呈现出一幅离奇画面,数十辆被烧毁的巴士半浸在水中。



部分工人阶级立即发起上街罢工,抗议反革命暴行,其中包括科伦坡总医院的医疗人员,以及赫尔夫茨多普(Hulftsdorp)法院大楼外的律师。邮差们也决定发起全岛罢工来回应。

周一下午,政府宣布了宵禁,企图将民众赶出街道。自此,政府在首都和斯里兰卡其他地区都进行了大规模的军事部署。为了对抗宵禁,反政府抗议者开始重新投入加勒菲斯绿地的运动。到下午4点,抗议村从废墟中重生,帐篷得以重建,来自城市不同角落的更多人加入运动、保卫营地来表达他们的团结,其中包括天主教修女们,她们彻夜守候以保护该地区。



马欣达的计划完全适得其反,他在随后的几个小时内正式下台。科伦坡郊区燃放了鞭炮,当地居民正在烹饪Kiribash(牛奶饭,斯里兰卡的传统菜肴)来庆祝这一消息。

继查马尔·拉贾帕克萨、纳马尔·拉贾帕克萨和巴兹尔·拉贾帕克萨之后(他们在4月中旬均从内阁职位上撤职),马欣达是拉贾帕克萨家族中最新一位倒台的成员。他在内战期间主导了对数万名泰米尔平民的屠杀,因此被泰米尔社区憎恶。然而,他辞职之后,民众要求他弟弟、同样可恶的总统戈塔巴雅·拉贾帕克萨下台的呼声,在全国范围内急速飞增。到目前为止,政权在妥协和暴力镇压之间的左摇右摆并没有阻止斯里兰卡工人、年轻人和穷人发起的革命斗争。

受到总理辞职的鼓舞和对该政权恶毒攻击的憎恨,科伦坡各地和许多斯里兰卡其他地方的民众都举行了抗议。群众烧毁了拉贾帕克萨家族、执政党斯里兰卡人民党高层和国会议员的别墅、大宅和其他房产。据报道,50多所政界人士的房子在一夜之间被烧毁,周二还有更多遭到袭击并起火。

周二下午,当我驱车进入科伦坡时,其中一栋大宅别墅起火,数百人在外面抗议,正面用红色字母标记着 “戈塔巴雅滚回家”(Gota Go Home)。在斯里兰卡最南端的坦加勒,愤怒的抗议者推倒了拉贾帕克萨兄弟之父D.A.拉贾帕克萨的雕像。至于马欣达,在他的住所被数百名抗议者围住后,他只得从该住所撤离,并乘坐军用直升机飞往泰米尔人聚居的东北部。随后,传出马欣达在亭可马里海军基地避难,触发民众在基地前抗议。该海军基地在内战期间被拉贾帕克萨政权用作泰米尔人的集中营。

在最近的冲突中,至少有八人死亡,数百人受伤。大多数国际媒体用惯常伎俩,将科伦坡街头的亲政府和反政府抗议者之间的冲突描述为“暴动”和“暴力行为”,西方政府和大使馆敦促“克制”。但是,谁发起暴力,是谁野蛮地袭击那些完全和平、手无寸铁的抗议者(其中包括有婴幼儿的家庭),这些问题的答案应是不言自明。

接着发生的事可以说是“反革命之鞭”引发革命爆发的典范。数百万斯里兰卡人面临着严重的经济问题,包括燃料、天然气和药品的大规模短缺、长期停电以及食品和其他必需品价格飙升,在这种情况下,这场袭击引发了下层民众对那些生活奢侈的人的愤怒反应,也就不足为奇。

同样令人惊讶的是,年轻人的暴力行为并非不分青红皂白。根据我们能够看到的,没有一个公交车站、小商店或普通人的财产在事件中受损。愤怒是针对压迫和腐败政权的象征和财富,以及为他们施行暴力的打手。



斗争仍在继续

从周二黎明开始,随着政权的亲信和效忠者试图逃离该国的谣言传播开来——包括前总理的次子和幕僚长在前一天逃往澳大利亚——数千名革命抗议者开始聚集在通往班达拉奈克国际机场的道路上。他们大多是年轻人,其中有很多女性,许多人戴着头盔,手持棍棒自卫。他们在主干道上组织检查站,在街道上巡逻,搜查每辆汽车,以确保让这个国家屈服于自己的腐败阴谋集团对其罪行负责。其中一些驻扎在那里的士兵与抗议者交谈,他们正在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5月11日,就在这篇文章写作时,机场周围的地区似乎仍在人民巡逻队的控制之下。

然而,与此同时,政府还对任何破坏公共财产、造成生命伤害或违反宵禁的人发布了“就地枪决”命令。此前,通过上周宣布的紧急状态,国家军队已经获得了任意逮捕和拘留的权力。自周一以来,数以万计的全副武装的军队集结在科伦坡,各地都建立了军营,营造出一个被军事围困的城市的氛围——类似于泰米尔人在该国北部和东部仍然每天都会经历的情况。今天,科伦坡中部的街道基本上空无一人,商店、餐馆和办公室闭门,这是延长宵禁和许多公共和私人工会正在进行的罢工行动的结果。

一场动荡而不稳定的僵持局面仍然存在。群众在反抗中取得了重要胜利,在每个人的脑海中都深深扎根着一种沈痛的决心,要继续斗争,直到戈塔巴雅下台。然而,来自更多反革命暴力或更广泛的国家镇压的威胁远未消失。

在撰写本文时,军队已警告抗议村占领者,要求他们撤离。国家随时可能对营地发动袭击。群众运动需要为政权的新一波打击报复企图做好充分准备。抗议者在科伦坡的一些地区,特别是在机场周围的巡逻,是朝着这个方向迈出的非常令人鼓舞的一步。他们需要更有组织、更广泛地保护所有抗议活动、工作场所和社区免受亲政权暴徒和军警的进一步袭击,并确保街道的控制权不会继续存在在国家机器的手中——尽管一些军人似乎对运动表示同情,但军队仍然由那些曾对泰米尔人进行种族灭绝的残暴屠夫控制。罢工的工人和工会应该全力支持抗议村的保护,紧急派遣代表到那里去帮助组织防御。

群众也应积极抵制社区暴力的危险。最近几天,已经有亲政权分子在煽动分裂;特别是在西部城市内贡博,僧伽罗佛教沙文主义者试图散布仇恨言论,以激起对穆斯林少数民族的敌对情绪。

群众起义为社会不同部分带来了团结,这在直到最近之前都还很难想象。这场斗争催生了暖心的场面,例如上周在学生主导的科伦坡议会路封锁期间,僧伽罗抗议者邀请一名贾夫纳大学的学生运动分子,向僧伽罗人为主的听众发表泰米尔语讲话。在抗议村,一位曾是5月9日袭击受害者的僧伽罗活跃分子谦卑地向我解释说:“现在我们已经见识到这个政权会对我们做什么了,我们也更好地理解了我们的泰米尔兄弟姐妹过去经历过什么。”

话虽如此,过去的伤疤显然还没有完全愈合,事实上,运动目前在南部的僧伽罗人占多数的地区更为活跃。许多泰米尔人在支持该运动的同时,也有理由担心他们对正义和赔偿的要求、对造成战争期间大规模失踪、杀戮和强奸的罪犯的合理审判,以及泰米尔人决定未来的基本权利,可能会在后拉贾帕克萨的政治格局中被边缘化。因此,通过积极呼吁所有少数民族享有平等权利,并争取泰米尔人无条件的民族自决权——包括分离和独立建国的权利,运动将拥有更大力量。

发动全面总罢工推翻政权!

各种各样的工人和工会运动在保证斗争保持其群众性、有序性和团结性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工人阶级所有阶层所表现出的团结和力量,是这场斗争的一个显著特征:从建筑工人用挖掘机将亲政府的公共汽车推下街道,到机场移民官员携手承诺不让任何议员或部长通过;从众多律师为争取释放被警方逮捕的年轻抗议者而动员起来,到医务人员在抗议村占领袭击后为伤者提供帮助。

上周五,5月6日,工会联盟呼吁进行全面罢工,斯里兰卡整个工人阶级都坚决拥护这一历史性的武力展示,彻底瘫痪了该岛的经济,动摇了该国的整个体制和资产阶级。出口加工区的工人罢工一天就给大型工业制造商造成了2200万美元的损失!在那次成功之后,工会呼吁从周三(5月11日)开始,进行为期一周的抗议和一个新的、全面的总罢工,要求总统下台。从工会领导人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威胁,而不是他们致力于完全实现的计划。但周一亲政府暴徒的袭击和马欣达的辞职,都加速并扰乱了他们的计划;全国罢工行动于周二在多个部门有效开始,例如行政服务的雇员、铁路工人、大学教师、卫生专业人员;但一些工会领导人也因为最近发生的事件而取消了罢工呼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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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22 02:07:55 5月20日:国际声援俄罗斯反战人士日!
释放Dzhavid Mamedov及全部反战人士!工人阶级国际大团结,终结战争!

国际社会主义道路

可以通过此链接找到各语言的海报、传单样张和决议文件。

莫斯科特维尔区法院判决Dzhavid Mamedov——社会主义者、反战人士、女权与LGBTQ+权利活动家、学生工会组织者、反对白罗斯卢卡申科政权和俄罗斯普京政权示威的参与者——再30天监禁。他上个月就已经被关押,并且才刚刚出狱。

俄罗斯当局在其旨在使乌克兰“去纳粹化”的“特别军事行动”中未能取得成功,越来越展现出焦急。

从战争伊始,数以万计的俄罗斯人民就奋起抵抗,纵然面临着极高的政治迫害和被捕风险,仍英勇地反对战争和当局。反战抗议期间,超过15,000人被拘留,其中许多人面临警察暴力、酷刑和长期监禁。目前,镇压已经成功遏止了有组织的反战运动,但这并不意味着反战势力不复存在。

统治精英内部的不满也反映于个人行为上,例如演艺界的大咖明星纷纷往往国外逃,或一些企业高管自杀或从辞职。这些人只考虑自己、保住自己的事业和财富。伴随着这些行为的,据报还有部分主要军事和情报人员遭到逮捕。

与此同时,直接遭受战争苦难的普通劳动人民,在缺乏有组织的反对派的情况下,正在尽力做他们力所能及的事情。被击沉的“莫斯科号”巡洋舰上阵亡的年轻水手以及在乌克兰“消失”的年轻士兵的父母们,正急着调查他们孩子的下落。有许多报道表示,被派往乌克兰的士兵不服从上级命令,或从一开始就拒绝被送往乌克兰。

有时人们会采取更绝望的行动。一些征兵办公室遭到燃烧瓶袭击。一波熊熊大火已经令俄罗斯本身的石油和武器储存(不单是在与乌克兰的边境)损失惨重。上周,乌拉尔一间炸药工厂被烧毁。而在莫斯科以北100公里的城市特维尔,就在一间教材出版商宣布从历史教科书中移除任何提及乌克兰的内容之后,一个存放该出版商教科书的大型仓库被摧毁。

但这些都是个人行为,本身无法阻止战争。这些行动完全得不到媒体报道,甚至哪怕只是提及这些行为,民众也会受到起诉。这就是普京当局如此坚决采取行动的原因,一切都是为了避免早期席卷全俄的英勇反战的抗议再度抬头。民调和传闻证据表明,青年和工人阶级的反战情绪越来越高涨。

政权现在害怕的是,年轻的抗议运动可能会以有组织的方式,与更广泛的工人阶级抗争连结起来,而俄罗斯工人阶级正饱受裁员、工厂关门和通货膨胀飙升之苦。现时罢工规模虽然不大,但次爆发频率相当。

集体、有组织的行动在圣彼得堡展现其优势。圣彼得堡大学校长先前宣布将开除40名学生,包括社会主义替代的支持者。当学生们组织起来并举行了一天的团结声援行动时,校长被迫收回了开出威胁。

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普京政权准备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有组织的反对派。

Dzhavid一直是他们暴行的受害者。4月初,他因在社交媒体上转发反对战争的呼吁而被判入狱30天。在他刑期结束前一周,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名新狱友。此人于3月25日被捕,而媒体大肆宣传他是乌克兰间谍。媒体称他为危险的罪犯——据报道,他承认为乌克兰和波兰从事间谍活动。他突然出现在Dzhavid的关押非刑事犯牢房里,这表明他现在正在与安全部门合作。他明确警告Dzhavid,除非他在5月2日之前离开俄罗斯,否则他将面临“极端主义活动”的刑事指控。由于未能说服Dzhavid,那个人则提议Dzhavid把酒精偷运入牢房,明显是想让Dzhavid在酒醉中答应。

在与其他支持者协商后,Dzhavid早已决定要逃离俄罗斯。周六出狱时,Dzhavid采取了万全之策,以确保他能够安全登机。然而,可能是通过人脸识别摄像头,或许通过一条本应安全的聊天消息,警方还是再次抓到了他。雪上加霜的是,他再次被指控犯有他第一次坐牢时的同样罪名——唯一的区别是,警方现在声称他是组织者。他只是转接了一个电话,因此警方指控毫无根据。除了第二次1个月的监禁外,他还被处以50000卢布(约合5000元人民币)罚款,罪名是“破坏俄罗斯军队名声”。

因此,ISA提出以下要求:

立即释放Dzhavid Mamedov和全部反战抗议人士;
立即终结乌克兰战争,要求俄罗斯撤军,同时北约停止扩张与制裁;
大幅减少军备开支,并将这些资源用于医疗、教育和重建;
俄罗斯、乌克兰和全欧工人团结起来,反对战争贩子、寡头和右翼政客,实现社会主义世界:民族自决权得到保障,自然资源和工业资源公有化并实行民主规划,以服务全体大众的利益。
ISA呼吁为Dzhavid和所有俄罗斯反战人士举办国际声援日。

请与职场中的同事、同学、朋友和一切反对战争的人对话,并组织起来:

在您的社区、工作场所和学校派发传单和海报;
在您的工会或所属组织发起决议或抗议信,或集体连署书;
在您地区的俄罗斯使馆外组织抗议和团结声援行动。
可通过此链接找到各语言的海报、传单样张、决议文件。

请向您所在国家的俄罗斯使馆发出抗议信,并将副本和报告发送至intsocaltrussia@gmail.com

俄罗斯的社会主义反战人士也需要财政支持。您可汇款给ISA各国支部、由他们随后代为转帐,或者可以直接通过patreon在这里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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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18 01:51:41 台湾疫情新高峰:“超前部署”的破功
陈延年 国际社会主义道路

台湾新冠疫情进入前所未有高峰,每日确诊人数从加零飙至五万人,成为世界第一名。揭露了民进党两年来吹捧的“超前部署”,民进党的“新台湾模式”历经一个月后仍看不出与共存有任何区别,甚至比其他共存模式的国家更缺乏准备。其中,药局前快筛试剂抢购、朝令夕改政策、缺乏清晰居家隔离指引、延迟收到隔离单、病例上传系统持常卡住未解决,以及七十五岁以上疫苗施打率仍未突破75%,落后于韩国与新西兰。总总反映了民进党政府缺乏抗疫所需的准备。

严重缺乏医疗量能,染疫医护上班

蔡政府就算经历去年五月疫情高峰,仍无法、也不会改善医疗量能力不足的问题,而民进党党内公开分歧对杠、各亲资政党相互踢皮球推托责任,同时牺牲的却是每日上万确诊的基层人民与血汗过劳医护人员。这是因为医疗长年市场化、以及撙节公共医疗开支所造成的恶果。

5月10日各医疗相关工会至卫福部抗议,台北市医师职业工会、急诊医师陈亮甫说:“过去一周经历地狱般的工作生活。医护人员已经没办法给大家像样的照顾品质。疫情越演越烈,轻重症患者都在不断增加,每当问及医疗资源短缺状况,指挥中心只会拿出全国还有50%的空床率来粉饰太平;问及医护人力不足,就只会请染疫医护继续回来照顾确诊患者,完全不肯重视本来就已经严峻的血汗问题;轻重分流徒具形式,再多的呼吁和口号都解决不了急诊外的排队人潮。”

北市联医工会曹芸华说:“护理人力严重不足状况下,CDC(疾管署)竟直接下令(照顾新冠肺炎病人)的专责病房护病比,从原本的1:5上升到1:10-20,也就是一个护理师同时照顾10至20位确诊患者,同时还得身着厚重的隔离衣、不能喝水吃饭擦汗、每次进出病房区都要重新清洁消毒洗澡。”

药局前大排长龙抢购快筛试剂成为日常,面对群众的抱怨、愤怒,就连两位民进党市长林右昌与郑文灿也皆指控陈时中给予地方政府的快筛试剂严重不足。而台北市长柯文哲一边抱怨中央给予的快筛试剂严重不足,一边却不提高社区筛检量能,造成民众涌入各大急诊而瘫痪医疗资源、医护人员的血汗过劳,这就是柯文哲挂在嘴上的“务实”政策的破产。

钞前部署

民进党急忙找各家企业寻求快筛货源,过程被揭发裙带资本的利益勾结。其中代理商高登环球被爆出代理人是民进党蔡煌琅的哥哥蔡朝正,且公司是“小吃店变生医公司”,而获得1700万剂、16.5亿元(新台币,下同)政府快筛大单。高登害怕被进一步揭露而弃单,陈时中虚伪地为其辩护是“殷实商人”,但又爆出高登在去年拿中国生产不具医疗级口罩,混充台湾医疗级口罩,违反药事法,可见这就是民进党两年多来的“钞前部署”。

财团只关注利润不愿为了防疫提高成本,提供给工厂移工的宿舍狭小拥挤,成为疫情传播的温床。各工厂(华通、欣兴及仁宝等)发生移工宿舍发生群聚,但确诊者和健康移工却住在同寝室、共用卫浴,导致上百名移工严重交互感染。另外台铁台北车站主管确诊,但确诊者接触的工人却维持上班,同时台铁也没有提供快筛试剂,可见台铁高官宁愿花心思推动牺牲工人与交通安全的公司化政策,拼“月底三读”公司化牺牲工人的恶法,也不愿意多花时间与成本制定相关防疫政策。

疫情加深金融保险的贪婪,过去金融保险推出防疫保单,卖给希望在疫情中受保障的基层人民,共卖出600万张。疫情爆发后,估计在15%人口感染的情况下,须理赔超过400亿,而保险公司只想限缩理赔范围、提高理赔条件、降低理赔金额。例如:反对“快筛=确诊”,反对“数位健康证明代替医疗诊断书”,只理赔中重症,甚至狂言“会串联拒绝赔偿”。陈时中一边假惺惺的说:“这是保险业自己的事情”,另一边着手准备未来新冠肺炎降级法定传染病降为四级——帮保险金融产业开脱、降低理赔金额与责任,纵容保险公司违约。

建设防疫小组,挑战蓝绿白财团专制

蔡英文政府“超前部署”的破功,证明资本主义无法也无能进行有效的防疫政策,无论是共存或清零皆是由工人阶级牺牲为代价。一个可靠有效、灵活的防疫政策,并不能靠蔡英文政府,也不能靠金融保险或“殷实商人”,而是需要靠工人团结斗争。我们需要将医疗系全面公共化,由医护人员民主决策防疫工作并大幅增加医疗资源,给予全面充足的医护人力。

工人需要在各产业中建立防疫小组,推动合理的防疫措施,包含:全面给薪防疫照顾假与家庭照顾假、免费且充足的防疫设备与环境、全面的医疗保障、根据不同产业中工作场域的实际需要,制定检疫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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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16 01:49:52 上海封城已进入第七周
中国劳工论坛

上海这座拥有2800万人口的城市已经历7周全面封城,而且不知何时封城才会结束。当前的奥密克戎(Omicron)变种病毒疫情,是中国经历的最严重的一次疫情爆发。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的经济学者徐建国表示,无论从经济损失规模还是受到波及的人口看 ,今年疫情比最初的2020年武汉疫情严重“十倍”。

包括首都北京在内,全中国近50座城市的3亿多人口处于全面或部分封控。习近平的“清零”政策造成经济瘫痪及人道主义危机。封控的实施极为残酷,并带有官僚主义粗暴作风。这些都引发了群众对政府前所未有的愤怒,反映在各社交媒体上揭露警方暴力的发文和视频中。这些内容很快就被中共审查机器删除;尽管如此,像《四月之声》这样的被禁视频,却有数百万的观看次数。

在过去一周,上海当局按照习近平和中共中央高层的命令,加强了封控措施。这意味着增加挨家挨户的访问,身穿白色防护服的防疫人员“大白”冲进居民家中(有时根本是破门而入)喷洒消毒剂,并将人们带到集中隔离点。这些隔离点均是临时搭建的“方舱医院”,其厕所和淋浴设施都很差,人们的隐私无法保障,食品供给不足。最新实施的更严格封控规定意味着,如果一个人检测呈阳性,其所在整栋楼住户都会被拉去集中隔离。

如此封控政策不但残酷、极度令民众反感,而且浪费资源、带来反效果。医院和医保体系的人力财力,正被调去进行全员核酸检测和管理集中隔离点。这样一来,当局搞错了优先事项,老年人和体弱者的疫苗接种则受到影响——中国60岁以上人口是一个特别令人担心的群体,而这一群体当中仍有40%未完全接种疫苗。综观全国,这一关键群体接种疫苗次数,已从4月份的每周60万剂下降到目前的每周30万剂。中共政权出于民族主义动机,不愿批准进口更有效的外国mRNA疫苗(例如辉瑞和莫德纳疫苗),这是抗击疫情的另一阻碍。

在今年晚些时候召开的中共二十大上,习近平全面专注于巩固他的一人独裁——转变自中共以前的“集体领导”独裁统治模式。习近平现在正把他声称全球最优越的“清零”政策,作为实质上的效忠宣誓工具,来吓阻反对、不满他更加集中个人权力的党内资本权贵。在其他危机议题(香港、中国对于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支持、民族主义和帝国主义新冷战)上,习近平的默认作法是,在其政策受到质疑时,在自身原本立场上走更远。

因此,尽管酿成经济灾难、失业率飙升,社会上也浮现民众普遍不满的情绪,但习近平似乎仍打算将“清零”政策至少维持到二十大。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之前对中共很友好,但最近却批评中共“清零”政策“不可持续”,而他这番言论在中国媒体被封杀。过去几个月,中国几位知名病毒学家也针对“清零”政策,提出了类似批评——当然,这些评论已经被中共审查机器和谐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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