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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沙下的真象:活在極權下新工會的角色/職工盟幹事鄧建華 過去一 | 二百萬三罷聯合陣線

浮沙下的真象:活在極權下新工會的角色/職工盟幹事鄧建華

過去一年的反抗是一場社會矛盾的綜合爆發(而不是某些「左翼學者」所主張的「狹義政治議題」),並不能在「社會議題分類」中切開一個「分工」來。當然,既存以議題為本的民間團體仍能在不同程度上,以自身的資源介入到運動之中(例如媽媽集會/#ProtestToo紫光集會等,不贅),但此種的介入已跟議題倡議的模式有所不同。而運動本身產生的能量,亦衍生出多元的行動主體和不同板塊,堪稱為一種新的公民社會。

議題倡議式的公民團體,過去在某些時空下,與政府形成某種官民互動,透過深耕某些議題,達致政策改變。可以預見,今日香港的形勢下,這種做法將會越走越窄,而「分工」式的倡議亦容易與「加速」中的形勢脫節。繼之,不少議題所援引的「國際標準」,亦在變化中的國際形勢中遂漸瓦解。

若果今日須重提「公民社會線」,其重點應在於建立在同路人之間一個「外於政權的社會空間」(安徒語)。很多關於其他國家民主化成功的專訪和文章,側重於「光復」一刻的天時地利人和,以及在黑暗時代中,如何從個人層面堅持良心、心性,以待天明。然而公民社會的質感,對最終會否「贏」的影響、甚至甚麼是真正的「贏」有所影響,則是少有論及。韓國和印尼分別在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末完成民主化,但兩地的轉型正義進程,則是差天共地。韓國不但在歷史上「平反」了光州民主運動,將之寫入正史,全斗煥更經歷了公開審訊定罪,成為少數受現世報的獨裁者。而印尼蘇哈托時代的軍官們,染指對學運的屠殺,至今仍是一大勢力,甚至仍有官位。韓國民主化後,對全斗煥罪行的追究,要到他上庭定罪為止;這並非對國際標準的執著,而是當地人民和公民社會在「民主派」執政之後,仍窮追不捨的結果,令所有政客難以與權貴階層輕易妥協。由是觀之,這個「外於政權的社會空間」,不但是各領域「守」的戰場,更是形塑抗爭陣營價值觀、持守記憶、滋養行動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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