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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文投稿 後《時代革命》的世界,請不要讓我們失去香港——《時代革 | -18區聯合群組-聯合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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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時代革命》的世界,請不要讓我們失去香港——《時代革命》觀影漫談


2019年6月9日,香港逾兩百萬人上街遊行抗議《逃犯條例》,發起“返送中”運動,震驚世界。我們現在稱之為“時代革命”。
這場轟轟烈烈的民主運動,讓人很難不想起1989年,在全中國、在北京發生的那場中國人追求民主自由的運動——8964。
如同當年的中國人一樣,港人為爭取民主進行最激烈的抗爭時,並沒有獲得民主國家的相對應援助。而且我們眼睜睜看著局勢一步步惡化,政治獨立遭到侵蝕,英國留下的司法獨立逐漸崩潰。
然而他們一次次的失敗,又一次次抗爭,百折不撓。“BE WATER”、“兄弟爬山,各自努力”等口號一直被堅定的執行。香港人一直沒有放棄,即使面臨中共《國安法》的強大壓力,他們依然在持續的抗爭。他們仍然對自己的未來抱有希望,這些為爭取香港民主自由的勇士們,即便是背井離鄉,逃亡至海外都要繼續抗爭。
這一幕也非常熟悉,當年的8964的民運領袖,吾爾開希先生在逃亡之後,也在媒體上鏗鏘有力,堅定的要為中國的民主事業繼續奮鬥。他曾這樣說過:“他們妄圖阻止歷史車輪的前進,可笑、可憐、可悲。他們也許會一時得逞,靠他們手中的輿論工具、軍隊,靠他們欺騙人民。但是,好在歷史是人民寫的,好在歷史是人民創造的。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匯集到我們的行列之中了,越來越多的人扛起了纖繩,所以這條大船必將駛出這片淺灘。必將走向光明的大海,走向光明的明天。民主愛國運動之中犧牲的烈士永垂不朽。應該說我們肩上的責任是沉重的,所以我們必須抬起頭,挺直腰板,如果我們無法挺直我們的腰身,肩負這樣沉重的歷史責任,我們邁不開步子,中國不會前進,長安街上,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個英靈在那裡怒吼著,我們活著的人,我們必須堅強的,挺起胸膛,挺直腰板活下去。而且要繼承他們的遺志,要把這場偉大的愛國民主運動進行到底!”。
這一段話,任何時刻聽起來都感人肺腑,但是事實卻是中國的民主轉型之路在8964的那一刻停滯下來,甚至逐步的向專制道路回歸,以至於達到威脅世界的地步。在此期間,民主國家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改變這樣的進程,然而不知是出於傲慢,又或是出於利益,政客們對中國政治的轉變似乎視而不見。
當1998年,美國總統克林頓訪華並接受北大學子提問的時候,我們似乎已經看不到如吾爾開希一般的人。在提問的時候,有一位年輕的女孩向克林頓發出質問,她提到:“我們的前任校長蔡元培先生還說過這樣一句話,他說:道並行而不相悖,萬物並育而不相害。我並不認為,國家的自由和自己的自由有什麼衝突,不是說為了國家的自由就一定要犧牲自己的自由。我認為自由是自己一種主動的選擇,認為是最好的最適合自己的情況。像中國現在的繁榮發展正是我國人民自由的選擇,主動貢獻他們的力量的結果。我想自由的定義應該是,為了真理和正義選擇那些最適合自己情況的道路,不知道您是否同意我的觀點。另外我想最後說一句,只有真正懂得自由的人才會更加尊重別人的自由”。言畢,全場掌聲雷鳴,似乎連克林頓也“俯首稱臣”。然而這一刻其實距離8964不過短短9年時間,中國已經將一代追求民主自由的年輕人消滅殆盡,又重新培養出了一代“愛黨愛國”的“新青年”。
現在,在香港,我們也看到瞭如當年8964一樣的年輕人,他們英勇的站在第一線,面對著高壓水槍、催淚瓦斯、橡膠子彈的直接傷害,還面臨著被失踪、被侵犯、被自殺的種種恐怖狀態,戰戰兢兢的生活在恐懼之中。然而如同前面所講到的,這一切並沒有讓他們放棄希望,他們仍然在繼續努力。
可是,誰能夠保證,九年、十年以後的香港年輕人裡,不會出現如98年一樣被“重塑”的一代人?而這一代人又會給世界帶來什麼樣的變化?我想無論生活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我們都能看到極權的擁躉者,他們被稱為“小粉紅”。他們身在海外,卻依然使用中國的信息平台,只接受中共宣傳的虛假信息,享受著自由世界帶給他們的一切福利,處處與自由世界為敵,打壓追求自由民主的人們。也許有人會說他們只是一小部分人,起不了什麼大作用。但是事實上這些人的存在,已經真正又實在的威脅到了民主世界——因為他們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專制獨裁政權支持,他們是被有意製造出來的一群人。
他們在學校裡舉報老師,干涉學術自由;他們在公共聊天平台發表虛假信息,誤導公眾,與所有人論戰;他們在和平集會遊行中搗亂,偵察並舉報相關人士的信息至中國政府,威脅示威者的親人;他們甚至參加議會選舉,干涉地方政治。從威脅抵抗者到威脅普通民眾,他們一步步滲透到民主國家的方方面面。等到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刻,再想要阻止他們,已經困難重重,因為你也許還會發現,他們已經收買了本地的政客,開始為他們說話和做事。
從影響來看,8964撼動了世界格局,那一位站在坦克前拿著花的市民,鼓舞了無數嚮往自由民主的人。此後我們看到葉利欽走到坦克車前高呼:“我是俄羅斯聯邦總統”,看到波羅的海三國的“自由之路”,最終看到了一個恐怖時代落幕——蘇聯解體。
反觀時代革命,卻讓全世界的極權專制者們看到了民主國家的“軟弱”。從緬甸、土耳其到委內瑞拉,專制國家的人民追求自由民主似乎已經變成一種奢望,即使他們如香港人一樣奮力抵抗,也無法獲得有效的幫助,他們該如何去抵抗每一個無比強大的專制政府或獨裁政權?
直到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之時,自由與民主的價值觀甚至一度崩塌。
我們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當前的國際社會中,沒有一個組織、一個國家,可以阻止一個追求民主的獨立主權國家,被獨裁者以宏大敘事觀和莫須有的罪名侵略。基於這種事實,讓處於專製鐵蹄下的人民,還要不要繼續追求民主自由?若這些人都轉而繼續屈從於獨裁專制體制之內,不去抗爭,那給他們自己和世界帶來就將是再放大無數倍的滲透和侵蝕。
天幸英勇的烏克蘭人民,給所有追求自由民主的人巨大的信心與鼓勵。他們英勇的抵抗著俄軍的入侵,無數已經在海外生活的烏克蘭人在戰爭爆發後回到烏克蘭,與俄軍血戰到底。這裡面有拳王,有醫生,有政客,有軍人,他們放棄自己現有的生活,冒著生命危險去與侵略者戰鬥,這讓我們當代人再一次看到了民主的力量。
當然民主的力量不僅僅限於此,最簡單的來講,當澤連斯基宣布開放武器倉庫,將槍支頒發給民眾的時候,完全不用擔心這些人把目標指向上司,指向領導,指向政府,指向國家。他們保衛的是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政府,自己的國家。這是任何一個獨裁專制國家都無法做到的,強大如中國,軍隊卻一直嚴格執行著所謂“槍彈分離”的製度,對他們來說,任何人都是威脅,他們無法信任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部下,自己的軍隊。
直到此刻,烏克蘭人民才獲得應有的支持,我們終於看到民主國家開始團結一致,全力援助烏克蘭,這也讓烏克蘭人沒有陷入絕望,越戰越勇。無數的海外志願者,大量先進的武器裝備進入烏克蘭,我們常常看到一支烏克蘭陸軍小隊攜帶著“標槍、毒刺”,輕鬆阻攔和消滅俄羅斯坦克營和空中力量,以至於當俄羅斯坦克兵發現烏克蘭步兵時不得不跳車逃亡。
這樣的援助,讓烏克蘭人不再絕望,他們的每一次戰鬥都士氣高昂,充滿希望,每一次戰鬥都在推進勝利,都在向自由之路前進。然而這一切的代價,是建立在馬里烏波爾的廢墟上,是四百多萬烏克蘭婦女兒童淪為難民,是烏克蘭留守居民在布查、敖德薩、頓巴斯、頓涅茨克以及其他地方被屠殺與滅絕的慘劇之上。這代價不僅僅是受害者在付出,也是我們每一個追求自由民主的人在付出,更是人類現代文明所付出的巨大代價。
與此同時,我們再來看看如今的中國。
在中共治下的上海,目前正發生著人為製造的大規模人道災難。在中共的輿論控制之下,普通人根本無法了解到有關武漢肺炎疫情的任何真相,也沒有任何組織和力量可以形成輿論壓力,去質疑“動態清零”的政策,更沒有任何組織可以幫助這些已經處於災難的人們。在這裡我們看到了一些人被餓死在自己家裡;一些人被拉到了近千人共用一個沒有下水管道的廁所的所謂“方艙醫院”;一些老人因為沒有手機買不到菜買不到藥而選擇自殺;一位女士為了自己發燒的孩子挨家挨戶的求退燒藥;看到一個五百租戶的公寓被政府強徵做隔離點,反抗的老弱婦孺跪倒在地上,青壯年被毆打和逮捕;還有一些人不滿防疫政策奮起反抗,走向街頭,然後被暴力鎮壓。
也在同時,中國的搜索引擎中,“移民”、“潤”這樣的關鍵字數量倍增,移民中介的電話被打爆,所有人都開始認識到逃離這個地方是多麼的急迫。就連一貫在中國被認為是“一等洋人”的歐美國家公民,也慘遭同等對待,各國領事館不斷的與中方交涉,派專車、專機接送本國公民回家。
然而,沒有一個人覺得有希望推翻上海的防疫政策,沒有人可以組織對這種專制政權的有效抵抗,所有人都失去了希望。他們的前面是無比強大的專制政權國家機器,他們的背後卻沒有相應支撐的民主國家的力量,只能再被專制機器打成散沙後獨自面對屈辱與死亡,或選擇加入他們,淪為沒有人性的野獸。但回想起來,在三十三年前,他們也曾抱有希望,也曾為自己而奮鬥過,卻最終淪落至今,這正是中國這一片沒有希望的土地上所有人的真實寫照。
中國已經是這樣的一種狀態,難道香港就可以走出另外一條不同尋常的路嗎?答案或許是否定的。我引用一段馬基雅維利在《君主論》中描述斯巴達人與羅馬人對征服地區統治的論述:“在被征服之前,在各自法律下生活的城邦和國家,要統治的話有三種辦法:一、徹底地消滅他們;二、君主親自駐守在那裡;三、允許他們生活在自己的法律之下,但要收取賦稅,同時建立一個政府,這個政府應該是向君主負責的。由於是君主所立的,你的友好和力量對其至關重要,他們一定會對你畢恭畢敬。這樣的政府定會竭盡全力地擁護君主。如果想要保有一個已經習慣自由生活的城邦,沒有比依靠這個城邦公民來進行治理更簡便的方法了。斯巴達人和羅馬人的事例就是兩個典型。斯巴達人在征服了雅典和底比斯之後,就通過扶持寡頭政府來進行控制,但是最後還是失去了這兩個城邦。羅馬人在征服了卡普阿、迦太基和羅馬尼阿之後採取的是毀滅性的政策,這樣便不會失去他們了。在希臘,羅馬人想效法當年的希臘人,讓人們擁有自由並保留他們以前的法律,卻沒有獲得成功。~~接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