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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更的兔子洞

电报频道的标志 summerdaysinbloom — 鱼更的兔子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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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地址: @summerdaysinbloom
类别: 博客
语言: 中国
用户: 23
频道的描述

Perhaps everyone can discover something special down this rabbit ho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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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08 19:21:47 【2022年5月8日】

今天出奇地疲倦,我把原因归结为大星期天的还要早起带球球去洗澡。

正如之前的更新所说,上次去宠物医院的时候,预约了今天给球球洗澡。周日还约好了跟朋友录播客,为了尽量不影响录播客的时间,把洗澡时间约在了最早的时间段,也就是9点。虽然宠物医院离我家很近,但是还是8点就起床了。结果一整天都好困噢……

猫洗澡竟要1小时20分钟。在此期间,我见到了很多来医院的附近的小狗,每一只都特别可爱。至于说洗完澡的球球干不干净嘛……反正我们是黑猫,脏和干净都一个样哈(大雾)现在球球浑身散发着一股极其浓郁的洗澡香波的味道,不知道要多少天才散。

刚把球球放回家,我就赶紧去Amy家录播客了。录音过程照旧,没什么好说的。录完音之后我们玩了一下Amy新买的Nintendo Switch Sports,还挺有意思的,特别是打羽毛球。不过,我觉得自己如果买了Switch,一定一定会吃灰,所以偶尔去朋友家玩一下就差不多了。

然后我们去了一家没去过的意大利小饭馆吃中午饭。饭菜的质量我只能说一般:虽然广州的粤菜很好吃,但是西餐确实是完全不行。当然,虽然我觉得不行,但是还是很受大众欢迎的,所以也没啥可说的。写到这里,无论如何还是很怀念去香港吃饭和逛街的日子。只是那个香港,我们所有人都回不去了……

在吃饭的时候,Amy突然提起我们2019年此时去英国的事情,说昨天看到照片,觉得很怀念。我让她快别说了,我们谁不怀念呢?说起来,上个月在公司附近找核酸测点的时候,偶遇了那时候跟我和Amy一起去英国的小伙伴,是Amy当时的同事,我们叫她嘉嘉。嘉嘉应该是略微认出了我,因为我见她往我这里看了好几眼。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认出我,大概是因为我戴了口罩又戴了眼镜,改头换面了的缘故吧。啊,平光眼镜真是个好东西,赞美平光眼镜。

吃完饭,开始下雨。最近每个周末都在下雨,真的很败人兴致。不过,在那个时候,我恰好也感觉到疲倦袭来,肚子也不舒服,所以跟朋友们分别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回了家,然后好好地睡了一大觉。睡醒的时候好像已经四点多钟了。一天好像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了。晚上突然很想吃咖椰吐司,没想到竟然通过外卖软件买到了,是今日份的小确幸了。

昨天我带着我的护照去体检。在进体检中心的时候,被质问为什么这么久没做过核酸(尽管进这个地方并不要求出示核酸结果)。我上一次做核酸是4月12日,真的很久了吗?我不觉得。这个穿着护士服的人又絮絮叨叨地跟我说什么你还是应该尽快去做核酸,对你的健康也有好处。我真的忍得好辛苦,好想跟她说闭嘴关你屁事做核酸对我的健康有什么好处你倒是说说看别张嘴就来,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做完体检,我走回办公室,觉得手里握着护照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这个棕红色的小本子明明原本是我最熟悉的物件之一。幸运的是,我短期内并不会面临护照过期,需要换护照的烦恼。我换工作到现在这个所的时候,因为要出国出差,所以把即将过期的老护照换了。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很大的幸运。

今天既然精神不好,我还是早点睡觉为好。今天想分享的东西跟这几天的记录毫不相干,不过属于我最喜欢的冷知识系列。大家知道爱马仕这个品牌标志性的橙黄色包装是怎么来的吗?原来,这竟然是战争期间物资缺乏的结果!1942年,法国陷入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物资奇缺,爱马仕没办法获得之前用的产品包装原料,只能买到当时无人问津的亮橙红色,而the rest is history. 我是在这篇文章里读到前述的这些信息的。而如果对爱马仕怎么试图用法律手段去保护自己使用这种亮橙红色的独家权利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在这篇文章里得到一些信息。这篇文章是一篇付费文章——不过,感谢伟大的12ft,我们可以不付费就解锁全文。
17 viewsedited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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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06 19:47:22 【2022年5月6日】

在开始这个频道的时候,我的想法是记录个人的经历和时代的变迁。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与个体身上发生的变化——例如成长、升学、工作、换工作等相比,时代的变迁显得缓慢、隐秘、难以被察觉。如今竟全反了过来:个体的生活一成不变,而时代则变得太快,快得让我们目不暇接,快得让我们的心灵麻木。我个人生活的时钟和时代的时钟无法同步——我被巨大的力量所缚,没有办法提前计划未来,也没有办法为身边发生的巨变作充足的准备。或者我们可以换个方式来描述:你看到政治局的老头们开会,看到他们把清零运动摆到“党的性质和宗旨”这样的高度,而且只字不提经济打算怎么办,你当然知道等待在未来的是什么……可是知道了暴风雪即将来临又怎样呢?你尽自己所能收集柴火,储存食物,减少支出,把头深深地伏低。但这样就能保证安全了吗?如果保证不了安全,这场暴风雪会把我们变成什么样子?我们谁也不可能知道。

这两天有很多关于“润”的信息围绕着我。有两个朋友找我咨询run的事情,一个是Naomi,另一个是飞行员。我呢,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问我,我其实对润学并没有什么深刻研究……可能因为我之前跟他们说过去K市读书的事情吧。在跟他们聊完之后,我又查了一下一些历史数据,发现自己竟在太平轮的船票停售之前打通了买船票的渠道。搞船票这件事当时也只是一时冲动,但现在回看,才发现我竟是最后两批有可能搞到船票的人,时代的捉摸不定令人后怕。冷静看看,自己现在手上有三张牌。选择哪一张或几张打出去,或者说是最后全打不出去……这一切都不是我自己可以左右的,需要一些运气和契机。但是无论如何,幸运的是,我竟有三张牌。

再讲讲健康码、行程卡和核酸的事情,这个系统看似严密,但又很多漏洞,因此显得很怪异。上周回中山过五一,理论上是要先在手机上进行健康申报,然后”实施3天居家健康监测,第1、3、5天开展核酸检测“。为了应付这个傻逼政策,我首先在进中山之前把手机关了,然后把自己的sim卡取出,换了一张中山的sim卡开机。开机了之后,我不断地接到中山移动发来的短信,提醒我从外市回来要进行健康申报。也就是说,换了sim卡他们也知道我是从外地回来的。对此,我采取的措施是:视而不见,假装没看到,并将手机设为飞行模式。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人来管我。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手机换了个sim卡,但是我的健康码和行程卡仍然关联的是我平时常用的电话号码(主手机号),因为健康码系统跟微信绑定,微信里的健康码和行程卡始终是用主手机号登陆的。这点相信熟悉这个系统的人都懂我的意思。

在离开中山的前一天,我和朋友约在某个商城里面吃饭,而进商城必须要用微信扫这个商城特定的二维码,进行打卡。也就是说一旦扫了这个码,等于说是向系统提交了一个”我曾在此刻来过这个地方“的记录。如果我不想系统知道我在中山,我就根本不应该用我自己的微信来扫这个码(again,因为微信里的健康码关联的是我的主手机号),但是因为第二天就要回广州了,我觉得可以开始摆烂了,所以就拿自己的微信(ie主手机号)来扫了这个码,留下了我在这个商城的打卡记录。此外,在从中山回广州的那一天,因为要和顺风车司机联系,我把自己的sim卡重新装上了,并关闭了飞行模式,甚至用主手机号跟司机打了电话。

接下来,让我不理解的事情发生了:尽管我在中山又进行了地点打卡,又启用了自己的主手机号,这么一通折腾下来,我的大数据行程卡竟然……没有我过去14天去过中山的记录。这两天我一直在检查行程卡,真的一直没有任何记录。根据行程卡,我过去14天只去过广州。啊这……原来大数据行程卡这么水的吗?我真的会笑。

今天打开广州的粤康码的时候,自动弹出的温馨提示是:”5月4日至5日广州各区组织大规模的核酸检测,目前您还没有参加此次核酸检测,请您前往附近的核酸检测点进行检测“。对此,我的想法是:给老子爬,我睬你都傻。广州的疫情看似已经过去,可是正如之前所料,过去是永远不可能过去的。不断地听说有小范围的封控,不断地有街道要全员核酸。今天听说封了海珠的一个小区,X女士住的越秀区的某街道立刻通知要明天全员核酸(我甚至不知道这两件事之间是否真的有关联)。感觉未来很有可能大家都要凭48小时的核酸结果出门。地方财政能扛就尽量免费,不能扛就撕破脸让大家自己给钱。对此必须要有心理准备。

看看篇幅,今天理应写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但是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得写,它关乎心灵。这两天,我翻开了储安平的《给弟弟们的信》一书。根据自序,此书成于1932年秋天,当时储安平才23岁。虽然这书的名字看似是家书,但其实是政治随笔,”弟弟们“也只是一个抽象的书写对象而已。我之所以知道储安平这个人,是因为去年读了《梁漱溟 王实味 储安平》一书,了解到储安平悲惨的后半生:上世纪50年代,他在反右运动中被打倒;1966年”文革“时失踪,生前饱受迫害。翻开这本他在年轻的时候写的书,读到他对中国的爱,对政治改革的殷切希望——”一个国家的昌盛,不能不依赖知识阶层的经营……走上民主政治的路的最大条件,在于人民政治意识的发达……所谓必须人民政治意识要发达的作用,一方面在人民在选举时候的踊跃参加与认真投票,一方面便是在平时以健全的舆论造成最大的力量来监督政府。“”亲爱的小弟弟,今日虽然是一个二十世纪的时代,可是我们中国还依然落在十八世纪之末及十九世纪之初。一七八九年法国大革命,自由、平等、博爱,早喊得不要喊了,而中国,在没有几年前,还有一些人在那儿大喊‘人权’、‘法治’“

我读到这些文字,想到他留在这个国家之后遭受的经历,再想到一百年后这个国家如今的状态,觉得悲哀,觉得心死:再有一百年,这个国家也不会好起来的心死。出了一百个储安平,他们就会发明一百种方法逼走和逼死这些人,然后永远在十八世纪的状态里自我陶醉,赢麻勿cue。多么浪费,多么无谓,多么没救。

写得太多了,今天不写别的东西了,就此打住吧。时世艰难,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活着,哪怕像狗一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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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04 20:03:53 【2022年5月4日】

今天,我又在梦里去了遥远的地方,见到了遥远的人。

我和旅伴在城市的大街上走着。那是夜晚,城里正在举行化妆舞会。我们在路上遇见一个漂亮女孩,她穿成哈利波特里面的巫师的样子,用绿色的格纹布把自己的身体裹起。我们看到她在路边房子的门口等人,门开了,出来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遇到、也以为不再会见面的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与女孩相衬的绿色格纹衬衫。我在他看向我之前狠狠低下了头:只要我装作看不见,就永远不需要应付这些过去的鬼魅。就这样,我虎口脱了险。

在某一刻,经过迷宫样的高墙之后,我和我的旅伴走散了。我究竟是在哪个城市呢?我好像处在一个大学城里,这里的建筑长得像牛津或剑桥,但这是一个我没来过的城市……

说不清楚在哪一刻,我领悟了自己在曼切斯特。我继续在黑暗的大街上走着,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我打开城市的地铁图,发现自己在二号线附近,而旅馆在一号线的第一站,需要转线才能去到。从地图上看起来,一号线的第一站处于沼泽地和几片湖水的中间。这个时候,路过的一对男女认出了我,并热情向我打招呼。一开始,我完全没有认出他们到底是谁,只是尴尬地接着他们的话。思索,我在梦中用力地思索……慢慢想起来了……是我A-Level时代的同学,一个叫Kitty,一个叫Harrison……他们加了我微信,并热情地让我试试微信出的一个新的社交产品。这个社交产品像是改良版的朋友圈;更准确地说,像是朋友圈和facebook的结合体。在梦中,我甚至能看到这个产品的名字和UI,但是现在我想不起来了。

梦中的思虑延续到现实。醒来后,我想起女孩叫Kitty Zhang,但是我怎么都想不起Harrison的姓了。多么奇特啊,这两个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记得他们。然后我想,我从未去过曼切斯特,也没有了解过曼大到底长什么样。在我日常的想象中,曼大的建筑应该很现代,因为感觉曼切斯特是一座很工业、很现代化的城市。到底曼大长什么样呢?到底是更接近我现实中的想象,还是梦里的样子呢?我打开google,搜索了一下图片,这些图片与梦境中的建筑如此高度相似,让我感到莫名害怕。然后我再查了一下曼切斯特的地铁图,发现这个城市没有地铁。

我们还是回到现实之中吧。今天,妈妈告诉我她上海的医生同学有一些已经陆续开始上班了,而且说他们这两天接诊的患者“特别特别严重”,严重到许多年轻医生根本没见过,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的程度。不消说,这自然是多日的延误就医导致的。

说起医院,今天下午回到广州,吃完晚饭之后,我带着球球去家附近的宠物医院看了一下病。我观察到他近日似乎皮肤瘙痒得很厉害的样子,怀疑是不是长寄生虫了。说起来,我这次假期前网购了点驱虫药,打算自己给球球驱虫。为谨慎起见,买之前还特地看了发货地,确认不是上海。但是这也没用,药物长久地发不过来,连个快递的追踪都没有……供应链瘫痪又一例了。

到了医院,球球被判定为“中华田园猫”。医生细心地对他上下其手,摸来摸去,没有在他身上找到寄生虫。不过医生觉得他的耳道实在是太脏了,好好给他清洁了一番,还突然掏出了我许久没见过的载玻片,把耳道里的分泌物取了样,拿到显微镜下观察,然后发了一大堆显微镜照片给我。总之,医生的结论是球球似乎没啥大问题,不过需要洗个澡。我们约好了周日早上再把他带过来洗澡。

宠物医院向我推荐了一款名为“博来恩”的驱虫药。诶唷我定睛一看,这药竟然是由我的前东家aka我的快乐老家生产的!那肯定得信任啊!用!起!来!!! 医生替我把药滴在了球球的后颈上,并告诉我药渗入猫的毛细血管,从而发生作用。我看到说明书上把药理作用写得特别清楚,已经看到了类似”GABA”和“离子通道”这种看上去很眼熟的名词。明天有空的时候一定好好研究一下!

由于我的电脑不停地死机再死机,今天的更新也写了好久。明天又是工作日了,我得赶紧睡觉才行。今天没读到特别想推荐的文章,只能浅推一篇写得还行的书评,评论的是大名鼎鼎的《叫魂——1768年中国妖术大恐慌》一书。从书评的介绍来看,我们似乎可以从“叫魂”的历史中理解当今世界。看来,有必要找时间读一读这本书了。
20 viewsedited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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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02 20:05:41 【2022年5月2日】

这个五一节有什么好记录的呢?唔,我也不知道。往年的这个时候一般会在旅行,今年天下大乱,当然是不用想了,甚至连去隔壁市也要深思熟虑。不过……其实我也不是很介意。 前段时间朋友圈经常能见到各种欧洲旅行的照片,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没有半点羡慕之心。现在内心真正想去的地方,好像只有阿拉斯加而已。

最近在深圳有个想去看的展览。或许过一段时间,事态更平稳之后会找个周末过去逛逛。

假期这几天在家,托爸妈的福,出去吃了几餐饭,吃到了非常非常好吃的高档粤菜。并不是经常有机会吃很高档的粤菜……我也不怎么会用语言形容,但是这种粤菜跟我们一般所熟知的庶民料理有挺大的不同,会出现例如鲍参翅肚这类大菜,而且一般是一道道、一位位上的,非常精致。前两天吃了一道鲍汁鹅掌扣海参,是我很多年没有吃到的味道了,甚是怀念。

平时朋友来找我吃粤菜,我也几乎不会想到带他们来吃这种粤菜。一是因为确实不在我的消费水平内,二是因为这种店几乎永远不会出现在点评网站的热门推荐上。得有人带着才能吃到好东西呢。

说起很好吃的高档粤菜,我总会想起大概是小学的某一段时间的事情。那个时候,中山最老牌的高档酒店的一位高管罹患癌症,找我妈和她同事看病。那段时间,她为了感谢医生,经常邀请整个科室的人(加上本小学生)去酒店里面吃晚饭,吃了很多次。这些晚饭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所有的菜都很精致,全都按人数分好,一道道地上到每个人面前,当然全都非常好吃。后来,这些晚宴有一天突然停止了,妈妈告诉我这位高管还是去世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的样子:非常消瘦,短头发,戴着金边眼镜,很干练的样子。前两天又和妈妈说起这个人,她说可惜了,如果是现在,她当时患的那种乳腺癌其实是可以救回来的。

今天我们开车去了江门,去西江边散了一下步。西江边的步道现在也是整个珠三角的绿道体系的一部分。今天天凉,风大,见到很多人在钓鱼、放风筝、搭帐篷野营(野营风已经来到了江门!)。外公肺功能不太好,不能多走,所以我们租了一辆家庭双人单车,我和爸爸两个人蹬单车,妈妈坐在前面的、看上去是给小朋友坐的座位,外公坐在我和爸爸中间,我们很快乐地在河岸边的绿道上兜了一下风。对于我来说,这样的家庭时刻比什么都要珍贵。由于我们车上人很多,所以单车蹬起来有点费劲,感觉是很好的有氧运动。说起来,这双人单车和共享单车一样也是自助扫码租赁,不过价钱比共享单车贵多了:双人单车一小时30元,速度还慢得不行,平时我骑共享单车上下班,半小时仅需1.5元。骑了一会儿,爸爸指着前面的桥,说这就是张子强被逮捕的地方。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记得张子强?于我而言,张子强的逮捕,跟法轮功的取缔一样,是童年回忆的一部分:新闻播了一整天的大案。

今天,聊《脸》的那期播客收到听众的评价,说”主播们聊的好好,为什么好节目没有获得更多的收听呢 希望可以一直做下去“,觉得这位听众好可爱啊。这种时候才会更觉得虽然没有人收听,但是节目完全有做下去的必要。比起做红得发紫的节目,我好像还是比较喜欢经营一些糊得要命但是自由自在的地方,比如说这里(大雾

今天想分享之前读的一篇文章,讲了新冠特效药Paxlovid的发明故事。原来Paxlovid是基于辉瑞在20年前针对SARS进行的研究的基础上来的,怪不得研发速度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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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29 21:36:32 【2022年4月29日】

昨天一早上起来,发现变天啦变天啦——广州白云机场突然出现工作人员阳性,而且其中一个确诊工作人员就住在我们街道,虽然离我的住处还不太近。家离这位确诊人员比较近的是Amy的一个领导。据说他们凌晨4点钟就被叫起来做核酸,转运车辆一大早开到了楼下,然后社区好像已经被封闭起来了。

这一切的信息都是在我起床睁眼不到5分钟内get到的。中国的生活,正如我之前所总结的,随时都有濒临坐牢的意外惊喜。我打开朋友圈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已经通知我们街道全员核酸,应检尽检,不漏一人。然后我的耳朵慢慢苏醒过来 ,依稀听到了窗外的哨声和让大家去做核酸的喇叭声。"Is this wartime?" 我很清楚地记得自己这么想。然后,很多别的想法迅速掠过了我的脑袋,例如:后天就是五一了,我还能回家吗?我会不会“带星”?会不会变黄码?我是不是应该在一切加码之前火速溜回中山?但是回到中山之后我会不会被软禁起来或者被迫天天去做核酸?在四月初广州疫情爆发的时候,居住在广州的红哥的爸爸回了珠海的家,而且好像被上了门禁,封在家里一两个星期,尽管他实际上并没有经过什么中高风险地区。我可不想遇到他这样的破事……

噢,再加上,其实我是很想把五一前这两天班给上了的,还有案子没做完呢。

决定先压压惊,下楼去扔个垃圾,顺便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结果下楼一看,核酸点前面已经排了几千米的队。我真的日常疑惑为什么大家都能这么配合核酸检测,街道一说要测,大家就一大早争先恐后地去测,在大热天里排这么久的队也在所不惜。

扔完垃圾回家,思前想后考虑到了中午,最后的决定我还是要尽早跑回家,而且在进入中山之前,我就要把手机关掉,想方设法逃过大数据的监控,以免被不知道潜伏在哪里的社区工作人员发现。假期这几天我也尽量不开机,用电脑上的微信客户端跟朋友联系就好。谋划了一个上午,下午我就叫到了顺风车,带着球球回了中山。在回家的路上,我听说Amy突然变了黄码,尽管她根本与确诊人士的轨迹没有重叠。不过,这本就是个荒谬的世界,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就这样,我悄悄溜回了家,至今为止啥事没有,没有人打电话或上门来询问,我也当然没有做核酸。如果这些措施真的能够给这个社会带来更大的好处,我当然会遵守规定,配合做核酸,上报自己的行程。但是目前的这些措施倒退、愚蠢,配合它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愚不可及。

因为白云机场的几例病例,广州每个区都又做了一次核酸普筛。这样的成本,没有任何城市可以承受得起。前两天,在聊天的时候对朋友说,觉得中国现在是在葬送改革开放几十年来积累的一切,经济处于自由落体的状态。这两天连读被两篇文章刷屏,一篇来自FT(或点击这里查看),援引单伟建的话,认为中国经济在“深度危机”之中,还认为目前中国经济处于过去 30 年来最糟糕的状态,民众的不满情绪也处于过去30年的最高点——那就是自从六四之后咯?另一篇是对中国欧盟商会会长Joerg Wuttke的采访(总觉得很久以前在这个频道好像也分享过对这个人的采访,不知道有没有记错…… ),他认为中国目前的形势导致外资”信心的巨大丧失(a huge loss of confidence)”,这最终会导致供应链迁移到别的国家。

正如Wuttke在采访里所说,目前的清零政策大概要持续到二十大。不知道我们的经济到那个时候会是什么情况。喝喝,只能说一句当然是尊重祝福咯。
24 viewsedited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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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27 18:31:52 【2022年4月27日】

昨晚刷推时,读到某驻扎上海的外国记者感叹这是他在上海封城的第46天。”I feel like a prisoner of the Chinese state”,他说。我翻底下的评论,无意中看到有人说“‘Prisoner of the State’ would be a good memoir title”。看到这个评论,我暗自笑了,心想不知道有没有人还会想起,赵紫阳生前被软禁在家,留下的绝密录音带汇编成的回忆录,就叫“Prisoner of the State”。

至今仍记得,这本回忆录出版前我就关注了,一出版我就立刻第一时间买了并读了。记得那是高中的最后一年,准备上大学之前。赵紫阳的软禁跟我们大家今天随时可能陷入的封禁和隔离之间,大概有着深远的联系。

今天,我终于收到了月初在淘宝的阿里大药房网购的一些药。这些药本是我囤货计划的一部分,以备不时之需,结果没想到竟然今天才收到,可见现在全国的物流被阻断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和物流一样停滞的是我的生活,或者说是我们所有人的生活。这几天,我又开始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非常空虚。

这两天有什么值得写的呢?一些琐碎的记录。上班的时候,我开始在后台打开德普和前妻的庭审录像,一边听庭审一边工作。我之前从来没有认真看过美国法庭的庭辩——毕竟谁想看无聊的知识产权官司呢?反正我不想。德普这种案子家长里短的,没什么复杂的细节,都是各种人讲各种故事,而且还能满足吃瓜群众如我的窥私欲……但是,看了无数个录像之后,我觉得这场官司各方都太惨了:两位当事人很惨,因为他们要在大众面前把他们的私事抖个底朝天(当然,你也可以说他们是自愿的);律师和法官很惨,因为这个案子的体量真的好大,证据好多,现在已经进行到第10天了,一直好像都在交叉询问。不过,我觉得最惨的还是陪审团:他们要接受那么那么多的信息,而且要判断取信谁的证言不取信谁的证言,而且陪审团的众人最后要商议、商议、商议、商议,最后达成一致的决议……这实在是太费脑了。说实话,我这么三心二意地听了两天,根本什么都没听出来,什么想法都没有,只觉得信息太多了,太乱太乱。

今天听了德普姐姐Christi Dembrowski的证词,说了一些他们小时候的故事。可以从询问方式很明显地看出德普方律师的策略,但是这不是我关注的重点。我更关注的是(律师想说的)故事本身:好脾气的爸爸,暴力的妈妈,互相争吵甚至大打出手的父母,早早离开原生家庭的两姐弟,一夜成名的弟弟,老去后患上了帕金森,由姐弟轮流照顾的妈妈,渴望家庭、组建新家庭,结果重复父母婚姻模式的弟弟……这是个很好的故事。虽然这么点评未免显得有些无情,但是这真是个不错的故事。

最今天被推送了刘瑜的一篇讲稿,分析苏联为何到倒台。文章的观点是“苏联瓦解的真正原因是其国家能力过于强大”…………“因为过于强大的国家能力,这个国家失去了刹车机制,无法调整自己的方向,导致它一条道开到了悬崖。”是一篇值得在这个时间点一读的小文章。
24 viewsedited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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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24 18:13:00 【2022年4月24日】

今天是要上班的一天。按照以前几年的惯例,这种调休日我基本上是直接请假。今年稍微犹豫了一下,觉得反正也没啥事做,不如去上班。今天早上起来,觉得毫无上班动力,只想睡觉,而且发现自己来月经了,很累也没什么精神。果断决定不上班,好好过周末。

昨天,我和我的大学同学海伦通了很久的电话。海伦是疫情之后从欧洲回国的。在回国前,她跟我通了很久的电话,问我的意见,那是在2020年的春节,我们都被困在家里看着武汉沦陷的时候。我当时极力反对她回国,从大方面的政治环境到小方面的妇女权益问题,全都给她讲了一遍。正如我们之前关于人生选择的每一次对话一样,海伦基本上不听我的建议,我简直就不懂她为什么要浪费时间问我,我也不懂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劝她。长话短说,她还是回国了,现在人在上海,已经被关了五个星期。

我们的话题从那份疯狂地传播又被删除的《四月之声》开始。海伦虽然反对这个影片的全网删除,但是她一上来的观点是”大家被关得太久了,确实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煽动利用搞颜色革命……但是还是不该删“。

这种观点让我感觉到疲倦,尤其是从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口中说出,更令我觉得加倍的疲倦,更况且这个人还住在上海,亲身经历了这一切。我觉得这种来自真理部的观点就像病毒一样污染着千万个中国人的脑袋。我还深刻地感受到批判性思维常识的缺乏是多么致命,多么容易让人作出不合适的判断。我对她说:我们不知道这个人做视频的动机,正如我也不可能真正知道政府作某个宣传的动机。动机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不好的,但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这个视频的素材来源是否真实,是否表达出了上海人民的心声,是否具有不恰当的煽动性或指向性。

跟她通完了电话,我才明白海伦为什么会不顾我的劝阻回国。我还明白过来一件事:我一年多前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她一句都没听懂。或者甚至可以说:我警告过她回国可能会遇上的事情已经在她眼前发生了,她其实都还没有意识到。Oh but it’s all right, it’s all right, I’m just weary to my bones.

或许这样会比较幸福吧。

最近看到一条上海新闻,说的是一个外卖小哥出车祸了,头部受伤,一地的血。打120整整一小时之后,救护车都还没有来。我不知道这位小哥的命运如何,只觉得大概是凶多吉少。我想起妈妈跟我说她的童年往事,说她几岁的时候,”文革“正如火如荼,她家大院外面马路上有个人被撞死了,尸体一直摊在大街上根本没人管。她当时很小,但是跑出去看热闹,看尸体。被我外婆知道了,外婆说这小姑娘胆子可真大,以后做医生吧。于是,我妈虽然是个数学天才,本应该读个数学系进入金融行业大杀四方,却最后读了医。

今天早上,她给我发来了她在上海做医生的同学的一线报告。有一个同学是呼吸科主任,这次在管一个隔离点,说患者都是上呼吸道感染,有几例轻症肺炎,按平时治疗的话也就门诊输液,不需住院。另一个医生说:”我们医护很多被抽调去无休止的做核酸采样、定点医院守护活蹦乱跳的奥密克戎感冒患儿、或者被封控在小区足不出户。即便这样我们还是准备了两套人马,这套被封控,另一套上。但是最近又因为护工阿姨短缺,不能尽早复工。”

今天在豆瓣上看到有人分享小说《一九八四》的开篇句:”It was a bright cold day in April, and the clocks were striking thirteen.”,觉得真是最一流的开篇句了:一下子就奠定了小说的荒诞又荒凉的基调,短短几个词就把戏剧感和氛围感拉满,读者很难不继续读下去。我觉得这个开篇句甚至可以和文学史上最经典的开篇句媲美,例如《傲慢与偏见》的第一句和《百年孤独》的第一句,只可惜这本小说的整体质量远比不上开篇句的质量。

每次写到奥威尔,我的回忆总会把我带回帝国理工的化学系讲堂,那个在五楼的讲堂。那一定是大一或者大二的时候吧,我和我的英国同学Mariko曾在那个地方,在大课的间隙聊过奥威尔。Mariko评价奥威尔的作品”太过黑暗”。我记得当时自己在心里暗自想:这黑暗是我们每天的真实生活。

只不过,现在回想起来,2009或者2010年的中国远比今天要“更不奥威尔式”。了解我们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很重要的。我一直觉得俄罗斯和中国近来的相似性出奇地高,今天读到福山最近写的一篇名为“Systemic Errors”的小文章,他也在里面将俄罗斯和中国进行了横向比较。这文章说不上多深刻或独到,但是我却很想将它分享给……例如像我的朋友海伦这样的人。当然,我是不会分享的(滑稽)。
24 viewsedited  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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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22 19:45:22 【2022年4月22日】

周五了周五了,今天来点快乐的更新!

首先,今天的一大好消息就是广州的这波疫情差不多过去了,今天广州已经“摘星”啦(又名[丢那星],一个粤语梗)!之前还在烦恼五一假能不能回中山过,现在感觉明朗多了,开心!今年的这一波结束的比去年的Delta那波还快,我从头到尾也只做了一次核酸,还是蛮意外的。

噢,早上做了一些过于离奇的梦,也是必须得说一下的。我梦见我回到了办公室,然后突然接到HR的通知说要防疫,得回家办公——这是第一个梦。此时,我短暂地醒了,短暂地看了几秒手机,再次睡去,第二个梦开启。在第二个梦中,我回到了家并开始跟X女士一起外出摸鱼(即使是在梦里,我的上班仍然是摸鱼),但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觉得之前收到的那个通知是一场梦。为了求证是不是梦,我又联系同事确认了一下这件事,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于是我放心地继续摸鱼了。此时,第二个梦结束,我大概是又短暂地醒了一下然后睡过去,开始了第三个梦……第三个梦简直就是第二个梦的重复,在梦里,摸鱼的我仍然对“今天到底要不要去公司上班”这件事疑虑重重,觉得之前的两次通知好像都是梦,于是,我开始了第三次的求证……然后我再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我没听错,今天确实是在家办公。正当这一系列梦似乎要没有尽头地延伸下去的时候……我醒了我彻底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怀着“我今天到底要不要上班”的疑问坐了起来。但是好像只过了一秒,我就清晰地知道今天肯定是要上班的,刚刚应该都是梦。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反正就是知道。

再记录一个今天第一次见到的事情:中午见到一个穿着全套防护服的人开着面包车,送两个带着行李箱的人回某个住宅小区。这大概就是千辛万苦从国外回来,并隔离结束的人吧。

晚上看了哈利波特手游的8进4的赛事!虽然已经玩不动这个游戏了,但是比赛还是挺好看的。更何况,这个比赛本来是要在广州线下举行的,更让我觉得很亲切。当然啦,现在改成线上了,而广州甚至连个组织观赛的地方都没有安排……

众所周知,电竞选手一般都是一些很年轻很年轻的男生,即使在哈利波特这个糊得要命的游戏里也差不多。所以,当我昨晚看到选手赛前采访,发现8强选手里有个女生的时候,真的觉得很惊喜,还连夜把她之前的比赛都给看了一遍,觉得都打得很好,水平很不错,是我永远达不到的智商高度和反应速度。今天听说她竟然是刚生完小孩,人在坐月子的时候打的比赛,更是觉得天呐,坊间说的一孕傻三年显然是胡说八道吧?这也太猛了吧!

今天她顺利地从8强进了4强,最后虽然止步于4强,但是真的打出了一些很好看的比赛,而且即使是逆风局也毫不放弃。自从通过哈利波特接触到卡牌游戏这个新领域之后,我偶尔也会看游戏主播打游戏,觉得比起游戏技术,他们的心态更值得我学习。输赢对于他们来说显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就算输了也无所谓,关键是看自己有没有打好,下一局应该怎么调整。我平时也算心态比较好的人,但唯独在这种冲突性和对抗性比较强的游戏里(不仅是电子游戏,还有体育,甚至还包括棋类)很“输不起”。一旦输了,就会觉得垂头丧气,没面子,羞愧难当,自己很菜之类的,总之就是负面情绪全部涌上,影响自己对自己的评价。这也是我至今无法参与那种对抗性强、非得分出个胜负的体育运动的原因。正因为是这样,我的水平当然也很菜……总之,是个恶性循环。

明天还有一轮8进4进2,后天是决赛,好期待!

好了,今天就先写到这里吧。最近的娱乐头条是Johnny Depp和前妻对簿公堂,好像是因为家暴的指控?我也没啥研究。本以为这种案件会不公开审理,但是今天竟然刷到了以法庭里的视频为素材剪成的搞笑视频:Johnny Depp learns hearsay. “Hearsay”是美国律师在交叉询问时常用的反对理由,大概的使用情景就是:当A方律师在询问自己这边的证人某些问题时,B方律师如果认为证人回答问题的依据是传闻(hearsay)的话,就会及时向法官提出反对(objection),以使该证人的证言不被法庭接受。从视频里可以看出,迪普的案子应该是涉及太多这样的情况了,他已经快成半个律师了……

噢,最后的最后,提醒大家务必要看看被转疯了的“四月之声”,假设还没看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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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20 19:57:50 【2022年4月20日】

今天中午本来和X女士约好了一起去吃终于开来广州这个边远县城的shake shack, 结果她一大早收到短信,提醒她“您曾在新冠肺炎高风险人员活动的重点场所停留”,需要七天三检,而且非必要不外出。咋办呢,只能取消了咯。

顺便记录一下:周一的时候,我住的地方突然要求进大楼需要24小时的核酸结果,而且仅此一天。我看了一下,区里的通知是周六出的,我周日晚上11点左右回到家才看到楼道里贴的通知,物业周一早上才正式在朋友圈里通知。本来周一阴雨连绵就不怎么想上班,而且万一早上做了核酸,晚上结果还出不来,那我岂不是要流落街头?跟公司申请了在家办公,公司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并且让我以后多注意通知。好想对行政说:疫情期间一天八百万个通知,注意不到很正常,更何况我真的没有好好被通知到。

今天Amy在群里说起因为上海工厂至今停产的缘故,他们公司的猫狗粮生产已经断了,快递当然也发不出去。之前妈妈还让我托Amy通过他们内部渠道买狗粮来着,现在也买不上了,什么都停了。赶紧打电话让妈妈去实体店屯点狗粮,真是担心哪天狗也吃不上饭,人也吃不上饭。

这两天一直在重新听Bob Dylan的歌,今天更是单曲循环了一天”Shelter from the Storm”。过了很多年重听这些歌,第一次听到了歌里描绘的时代的动荡和不安。今天下班散步的路上,我反复想着这件事,想着我们的经历会如何影响我们的视角。以前只觉得时代变化是推动故事发展的因素,是舞台的背景,稀疏平常,不值得特别注意。但好像真正经历过时代变化之后,才会更加把目光放在这种“变革”上——故事里的人是怎么应对这种我们无力与之抗衡,只能被其推着走的强大力量的?

审查机器仍然在以极其疯狂的尺度删帖和捂嘴。当我看到王思聪都因为批判连花清瘟被禁言的时候,觉得太好笑了,我们到底还能说什么呢?哪怕是复述“新闻联播”,大概都会有禁言的风险吧。今天我跟朋友说:这个国家表面上把所有人管得死死的,但实际上已经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所有事情都非常极端,非常疯狂。我曾经认为这个政权会在乎的东西,例如经济,例如外贸,现在发现竟然没有人在乎,大家都在如火如荼地搞清零运动。

去年中秋聚餐的时候,我跟家里的长辈说现在整个社会跟文革差不多,当时我大舅还嘲笑我说“你知道什么是文革?”(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什么是文革?!)想知道这些爱倚老卖老的人现在有没有终于感受到这个世界的疯狂。

好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该死的疫情,尽管它似乎已经占据了我们生命的全部。复活节刚过,而每年的复活节,总是有人会提起著名的Fabergé egg。历史上,法贝热蛋是工匠法贝热为沙皇制作的、镶满了宝石和贵金属的蛋形装饰物。随着历史前进,沙皇倒台,“法贝热”摇身变成了商业品牌,甚至还开了专卖店。谁拥有这个商标?在俄国革命之后就消失的法贝热蛋竟然在接近100年后突然出现在美国的跳蚤市场上?这篇文章介绍了法贝热蛋神秘的历史和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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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17 19:50:37 【2022年4月17日】

今晚吃了墨西哥菜,好吃,也好饱哦!餐厅还提供了5元一大杯的玛格丽塔。5元诶!5元!我觉得这辈子好像都没喝过这么便宜的鸡尾酒。开心!

今天是跟以前的同事欢欢一起吃的晚餐。在不幸在家(仅)坐了一个星期牢之后,欢欢解封了!可喜可贺!我们下午三点四十分约在五羊邨地铁站见面,然后一起走去珠江边逛了逛,看到了无数在江边支起帐篷”露营“的人们。有的人在野餐,有点人在玩frisbee,有的人单纯在睡觉,还有的人在打扑克。大家的帐篷真的一个赛一个的豪华,我想起《哈利波特与火焰杯》中,哈利和韦斯莱一家和赫敏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观众们都在体育场附近扎营睡觉的光景。我还记得书里面描写巫师们的帐篷表面上看上去很小,走进去却能够容纳几十人睡觉。啊,魔法世界真是令人神往。

我们从江边过桥走到了海心沙体育场,然后又去这两年刚建好的海心桥上逛了逛。这个桥刚开放的时候人特别多,现在的人流已经比较正常了,但是竟然还要先预约才能上,真是离谱。在海心桥上,可以看到江边长堤上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人在放风筝,感觉大家都好有闲情逸致哦,是一种本宅女不懂的心态了。

在上海的新闻之后,看到广州还有这么多人周末能够自由地享受生活,觉得是一种灰暗的安慰。感受到了自由的珍贵,更感受到这种自由的易碎。今天,妈妈发微信给我,说她这几天开车,看到路边骑车走路的人,”总不由得想到:就这样骑车走路,有时候都是奢望“。我们总有一天是要解封的,这次在上海试验过了,大失败了,下次会在哪里试验呢?北京太高贵了自然是不可能的,上海没办法再承受一次了,深圳的医疗资源不够丰富,那剩下的只有广州了……虽然很自私,但是我不想看到这座城市承受这样的不确定的命运。

和欢欢总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实在是太开心啦!我们吃完饭之后一直聊一直聊,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竟然已经晚上10点了!印象深刻的是我们聊了聊”跟父母的关系“。欢欢最近回家跟父母一起住了三个月,觉得在父母面前只能做80%的自己,剩下的20%不能表露给他们,否则会受到某种”道德谴责”,例如会觉得自己太自私啦,例如会觉得父母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自己没有尽到”孝道“啦……其实这大概都是父母在成长过程中对子女无意识的道德绑架的结果。作为子女,我们无法改变父母,只能想办法与之和解,欢欢觉得自己刚完成这种和解。至于我,我觉得父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在他们面前我可以没有掩饰地做100%的自己,可以毫无疑虑地表达自己对任何事情的看法,实在是太感谢了。唉,如果回到家还没办法做100%的自己,该有多寂寞啊……

这周末我还做了什么?哦,我还听了豆瓣办的关于川端康成的在线讲座。听到老师推荐大家拿日语读川端康成的时候,真是有点蠢蠢欲动。川端康成真的是我学日语的初心了,开始学日语就是因为想用日语读川端康成,但是这个愿望至今没达成因为觉得自己还是太菜了。真的得找时间试试。等我想再次重读《雪国》的时候吧,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呢?(一个大饼)

今天久违地推荐一篇The Paris Review上的文章,"Cooking with Sergei Dovlatov"。我并不知道Sergei Dovlatov是谁,点开这篇文章仅仅因为配图实在是太好看了。文章写得颇为动人,我了解到Dovltov是前苏联的记者和流亡作家,写了不少反体制的作品。在不同的层面上,这篇文学评论与今天的世界息息相关。不过,如果对文学评论不感兴趣,这篇文章还可以有别的打开方法:俄罗斯家常菜烹饪教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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